安陵容有孕,各宫妃嫔送来了贺礼,安陵容一一让冬辞登记入库。
得知皇后禁足,太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当给她个教训,皇帝子嗣稀薄,昭嫔那,你去说一声,让她安心养胎即可,另外挑些好的东西送给她,皇后禁足,各宫每日的请安就不必要了。”
竹息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话传到承乾宫时,安陵容谢了竹息,并让白芷塞了两盒安神香给竹息,安陵容笑着说:“这香有助于睡眠,还请姑姑替陵容交给太后娘娘,一盒给太后娘娘,一盒姑姑自己留着用。”
竹息温和的说:“奴婢谢昭嫔娘娘,姑娘的心意,奴婢定交给太后娘娘。”
送走竹息后,白芷才说:“小主,您说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是想告诉后宫,也是想告诉华妃,后宫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乌拉那拉氏,华妃只是掌权而已,并不是代掌凤印!”
太后都这么说了,那么她好好的在承乾宫养胎就行,华妃大权在握,不会怎么刁难她,至于甄玉隐,没什么好怕的。
白芷说:“太后果然是太后,不过,皇后禁足是因您而起,您说太后会为难您吗?”
安陵容摇摇头,“不会。”太后是康熙嫔妃,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皇后做的事她一清二楚,只是禁足并不是废后,太后怎会为难她。
翊坤宫,知道太后免去请安,华妃气的又摔杯子又摔花瓶,好一个太后,这是在告诉她只是暂时掌权,没有掌凤印。
她现在大权在握,掌凤印是迟早的事,想到这,华妃脸色稍有缓和。
曹贵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大权在握的她,又怎会甘心止步于此呢,皇后禁足,昭嫔有孕,华妃又盛宠,这后宫可以称为是华妃的天下。
曹贵人有些不解,怎么皇后就着了昭嫔的道呢,华妃借此机会成功的打压了皇后。
寿康宫,竹息回去复命,说了安神香一事,太后道:“她是个聪明的,宜修败在她手上,不吃亏。”
竹息说:“娘娘,您说皇上何时会为皇后娘娘解禁。”
太后叹气:“等昭嫔的月份大之后,寻一个理由把宜修放出来就成。”她不可能让皇后一直禁足,乌拉那拉一族的荣耀绝不能止步于此。
“但愿皇后娘娘能明白您的用意。”
太后沉默不语,当年她入宫时,不过是一个宫女,机缘巧合下才成了先帝的答应,那时孝庄文皇后还在,那个时候她也是常去慈宁宫,孝庄文皇后一直是她最敬佩之人,历经三朝,辅佐两代皇帝。
先帝很孝顺孝庄文皇后,每次去时,都会遇见先帝。
后来她侍了寝,把不该有的心思埋藏于心底,孝庄文皇后很喜欢她,说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故人。
康熙二十六年,太皇太后薨逝,历经三朝的布木布泰与世长辞。
良久太后说:“竹息,你还记得孝庄文皇吗?”
竹息点点头,“皇上小时候,孝庄文皇后还抱过他呢。”
“先帝敬重的祖母,当年我就是靠着她得以生存,竹息啊,昭嫔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只是她不靠任何人。”
“昭嫔是聪明,但她很懂分寸。”竹息念着安陵容送给她的安神香,这会儿为她说话。
“能让宜修禁足,日后也能拉下宜修,竹息,你去准备笔墨,哀家要留一道遗旨,等我百年后,宜修的地位、乌拉那拉一族的荣耀,我觉不允许旁人撼动。”
竹息福身:“是,奴婢遵命。”
太后让竹息传的话,皇上那边自是知道了,彼时他正在批着奏折,“皇额娘是想打压华妃,告诉华妃后宫只有一个皇后。”
苏培盛说:“皇后娘娘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太后娘娘为皇后娘娘考虑也是应该的。”
皇上翻开一本奏折,扫一眼后扔到一旁,“都是弹劾年羹尧的,说年羹尧穿着朕御赐的黄马褂四处招摇。”
“年大将军征战有功,黄马褂是皇上亲赐,年将军穿出去是彰显天家威严,也代表皇上赏罚分明。”
听见苏培盛的话,皇上笑开:“你说的有理。”他让夏刈收集证据,只要证据充足,足矣让年羹尧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