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降为答应,端贵妃长舒一口气,得知欢宜香里添加了麝香,端贵妃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曾经她们那么要好,因为一碗安胎药,导致了现在的样子。
她恨年世兰,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在恨着她,巴不得她早点死,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入了夜,皇上来了这,看到皇上,端贵妃稍显意外,这是他第一次来延庆殿,端贵妃行了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坐下后,就说:“起来吧,坐。”
端贵妃坐下,温和一笑:“皇上怎么来了。”
“许久未来你这了,朕来看看你,你身子可好多了。”
“老样子了,倒是让皇上费心了。”
皇上看着她,似是在探究,“年答应一事你怎么看。”
端贵妃苦笑:“臣妾并无看法,不过在于皇上如何看而已。”
“朕待世兰,终是不同的,朕且问你,当年之事,你可曾怨过世兰。”
“不曾,说来也怪臣妾,是臣妾一时大意了。”她怎么能不恨,怎么不怨,是她毁了自己的一生,说到底最该怨之人是眼前这一位。
她也是将门出身,同为将门的还有年世兰,却因为顾忌,被眼前这个人设计,至此年世兰小产,而她终生不能有孕。
“这些你,你受罪了。”
听闻皇上的话,端贵妃笑了,“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其实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罢了。臣妾不算委屈,皇上对年答应的情,臣妾也是瞧在眼里。”
天色已晚,屋内点着烛火,皇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就道:“时候不早了,朕还有事,你早些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皇上起身,端贵妃跟着起身,皇上拍了她的肩膀,笑着说:“你说的对,与你聊天,朕很高兴。”
语毕,皇上转身离开,端贵妃屈膝道:“臣妾恭送皇上。”看不到那抹身影后,端贵妃起身,用手搭在他拍过的地方,嘴角绽开一抹凄笑,眼神悲凉,自从被年世兰灌了一碗红花后,他就未看过自己,也未曾与自己有任何触碰。
端贵妃沉痛的闭上双眼,片刻之后,睁开双眼,神色黯然,漆黑的瞳孔背后藏着悲哀凄凉,“吉祥,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
吉祥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是。”未曾多言,只淡淡的一个字。
这一夜端贵妃辗转难眠,也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别的,追溯一生,当初她也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因年世兰改变了一生。
吉祥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轻声说了一句:“娘娘,奴婢在里头守着您。”
吉祥守在床榻边,直到端贵妃睡着,困意来袭,吉祥靠着床榻边睡了过去。
翌日,主仆二人去到了翊坤宫,如今的翊坤宫仍旧是红墙金瓦,但却又那么凄凉。
端贵妃走进去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年世兰,身旁的颂芝估计被带去了别处。
看清来人后,年答应幽幽一笑:“你来看我笑话的。”
端贵妃摇头:“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
“当年我并非想要害你腹中的孩子,你我同为将门之女,我们自是一见如故,我曾真心待你好。”
年答应冷笑:“我最信赖之人,害死我腹中的孩子,是你送的药,我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若不是苦于没证据,我早该将你碎尸万段!”
“如果我说,这碗药是皇上送来的呢。”
年答应疑惑道:“什么意思。”
端贵妃无奈一笑:“你我同为将门之女,难道他就不会忌惮吗?从那一碗药起,他利用我们相互残杀,你可知他赐给你的欢宜香你面加了什么?你承宠多年为何没有身孕,真的只是因为你不能生吗?”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她不信她是的话。
“我知道你不信,可你仔细想想,皇上为何独独赐给你欢宜香。当年你有孕,并非我想要害你,是皇上容不下你的孩子!”最后一句话音调拔高几分,端贵妃咳了两声嗽。
年答应凄笑几声,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那欢宜香原以为是他对自己的情,却不料是一场算计,难怪她一直生不出孩子,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不过是牺牲品而已。
看着她这个样子,端贵妃没有说什么,年世兰罪不至死,她虽不能直接杀了年世兰,但可以让年世兰慢慢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