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她做甚。”皇上不明所以,这小妮子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皇后有什么可想的。
“臣妾只是偶然想起,此番事态,怕是要辛苦皇后娘娘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总得继续说下去,此番事态本就是皇后一手策划,如今她却要违心说出这话。
皇后到底是皇后,手段颇深,背靠太后,纵使太后知道皇后做了许多错事,但为了乌拉那拉一族,太后必须瞒下去,必要时会保住皇后。
听安陵容提起此事,皇上不由道:“你可有事。”
安陵容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皇上的话是何意,现在才想起问她有没有事,迟来的关心有何用,“臣妾没事,劳烦皇上记挂了。”
“宁嫔失去了孩子,脸上的伤还没好,这段时间朕未能顾及你,希望你不要怪朕。”
叶澜依留在勤政殿的事她也知道,这几天她在忙着瓜尔佳·文鸳的事,倒是很少关注勤政殿的事。
“臣妾能理解,臣妾岂是那小家子气之人,虽然臣妾是有些吃醋,可臣妾知道轻重,臣妾又怎会怪你。”
安陵容的话皇上很受用,皇上眉眼染上了笑意,拉着安陵容的手就说:“容儿这样想,朕很高兴。”
安陵容笑而不语,如今说瞎话已是信手拈来,不用深思熟虑,也不用谨慎。
皇上小坐一会儿,有奴才来说宁嫔似有发热的迹象,皇上一听,抬脚往外走,送走皇上后,安陵容想着瓜尔佳·文鸳的事,直接让她死了,太过便宜她了,眼下皇上派人严加看守,想要进去难上加难,更别说刺激瓜尔佳·文鸳。
心里没由来的烦躁,买通皇上身边的人是行不通的,倒不如借这个契机,让太医为其医治,然后再寻找机会,当然这个契机还得皇后去提。
叶澜依病了,安陵容也不好得不去看,自出来后,安陵容一直未去过勤政殿,要知道其她人去了又进不去,她们都打着看叶澜依的契机,试途吸引皇上的注意,奈何皇上的心思在叶澜依身上,故而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踏进勤政殿半步。
这不,叶澜依病了,一个二个跟着皇后去看叶澜依。
安陵容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站到沈眉庄身边,沈眉庄测头和她小声说:“你怎么才来。”
“我忘了。”
沈眉庄:“……”
安陵容还是第一次见毁了容的叶澜依,寻常女子若毁了脸,那还不得寻死觅活,可也叶澜依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她是该敬佩叶澜依呢,还是说没有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到这个地步。
瞧见叶澜依那张脸时,许多妃嫔一阵惊怕,安陵容轻叹息,叶澜依这张脸怕彻底毁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向皇上举荐温实初。
太医把完脉,颤微地说:“皇上,宁嫔被铁水所伤…娘娘发热实属正常,只是,脸上的伤想要治好很难,日后会留疤痕。”
“一群没用的废物!”
“咔嚓”地一声,药碗掉在了地上,太医连忙请罪,众妃嫔也连忙下跪。
“治不好她,提头来见!”
太医只能心里有苦却说不出来,只能接下这桩差事,他只能自认倒霉,同为太医,差距怎会这么大,瞧瞧何太医,命好,跟了一个好主子。
皇上本就头疼心烦,见了乌泱泱的一群人更烦,一个二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都退下。”
皇上发话了,她们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离开后,安陵容独自在圆明园转了转,这一转遇到了恂郡王,念着上次的事,安陵容微微福身道:“见过恂郡王,上次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宸妃娘娘客气了,救你不过我那福晋让的罢了,四哥的后宫,与我何干。”
“如此,多谢福晋,还望王爷代为转告,福晋之恩,陵容记下了,若日后有需要,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陵容都会帮你们。”
“陵容?”恂郡王轻笑一声,“倒是个不错的名字,难怪我那福晋与你投缘。”
看来恂郡王很是疼爱他那福晋。
这一幕恰巧被熹贵妃看见,“那是恂郡王和宸妃?”
又蓝点头,“身形上错不了。”
熹贵妃勾了勾唇,“去,好好查查他们,让人盯着他们,一旦有什么立即向我汇报。”
又蓝福身:“娘娘放心,奴婢会让人盯紧他们。”
熹贵妃轻哼一声,安陵容我到要看看,私通的罪名你可否担得起。
这头,安陵容忽而道:“福晋是如何知道那场烟花有问题的。”
“是果郡王府的小厮无意之间看到的,采买烟花时,小厮恰看到,回去和管家提了一嘴,管家和十七弟说了一嘴,当时十七弟没放在心上,到今晚,果郡王看出烟花有问题,于是告诉了果郡王福晋,而后果郡王福晋告诉完颜氏,故而我才知晓,惠妃因六阿哥提前离席,十七本想告知皇上,奈何他没带腰牌,被侍卫阻拦,完颜氏念着你,让我趁乱救你。”
安陵容心中任然存着疑虑,可恂郡王的说辞又让安陵容寻不到错处,安陵容不愿多想,总归是他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