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酷暑难耐时节,是去圆明园避暑的最佳时节,出行人员是按安陵容与皇后商议的名单,裕妃依旧没去。
果郡王侧福晋一直病着,故而央求皇上带她去,美曰其名养病,皇上欣然同意了。
安陵容还是住在镂云开月,皇后住在桃花坞,敬贵妃则住在四宜书屋,与长春仙馆相近,甄玉娆住在碧桐书院,昭贵人住在天地一家春,德妃住在长春仙馆,汪嫔住在清凉殿,谦嫔住在闲月阁,郭贵人住在繁英阁。
果郡王侧福晋因养病之顾住在了平湖秋月。
一路舟车劳顿,到镂云开月时,夕颜睡了过去。
安顿好弘昕和夕颜,安陵容小憩片刻。
今日舟车劳顿,皇上没宣人侍寝,等第二日给皇后请安时和谐了不少,没了拈酸吃醋也少了针锋相对。
离开桃花坞,安陵容回了桃花坞,这里不比紫禁城,她本想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但夕颜却说要和灵兮出去玩,此番来圆明园甄嬛也把三个带来,还有六阿哥。
安陵容只好让小杜子和初一也跟着去,以免出现什么岔子。
这一天安陵容都在镂云开月陪着弘昕,期间夕颜回来过一次,嚷嚷一会儿后,和灵兮三姐妹去看书了。
甄玉娆则是远甄嬛叙旧,顺便照看几个孩子,敬贵妃则闭门不出,德妃则是在刺绣,皇后在习字,昭贵人则在看书。
除了她们之外,剩余人卯足了劲争宠,在圆明园竟显才艺,就好比谦嫔和郭贵人来说。
两个为争宠,本想趁此等着皇上,谁知两人竟然相撞了,谦嫔见此出言嘲讽郭贵人,并让郭贵人离开。
郭贵人不肯吃这个亏,扬言说这个地方又不是她家的,她凭什么要走,一来二去两人发生了口角,不至于到出手的地步。
两人的争吵声刚好被皇上听见,皇上让苏培盛去看看是谁在吵架,苏培盛领命前去,回去复命就说是谦嫔和郭贵人。
皇上被吵得心烦,走近时,声音大了几分,并让她们跪在地上地上反省,然后让苏培盛派一个嬷嬷好好教教她们规矩。
谦嫔和郭贵人闹出了不少笑话,安陵容听闻时,不由失笑,让嬷嬷教入宫已久的妃嫔规矩,还是头一遭。
今夜皇上宣甄玉娆侍寝,看看人家,什么都没做,有些人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不如别人。
等第二日请安时,都拿这谦嫔和郭贵人笑话,谦嫔脸上又羞又气,知道是甄玉娆侍寝时,更气,要不是郭贵人,昨夜侍寝的就是她了。
她把这一切的错归根在郭贵人身上。
郭贵人又何尝不气,要不是谦嫔,昨夜侍寝的会是甄玉娆吗?
回镂云开月的路上,安陵容遇见了皇上身边的宫女云惠,云惠好像是教训人。
御前的人她不想做坏人,跟何况还是个有姿色的女子,安陵容没多管,默默地离开了。
走远了些,白芷说:“娘娘,您为何要离开。”
“御前的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左右不过骂两句。”
白芷明了,“娘娘是说她是新来的宫女,奴婢不曾对她有印像。”
“她接替昭贵人的宫女,你没见过也很正常。”
“同是御前的人,差距怎会这么大。”
“人和人不一样,你记住了,那个宫女叫云惠,她日后做了主子也好,奴婢也罢,你如果碰见她,放低姿态,不与她发生争执,捧的越高摔的越惨。也告诉冬辞她们一声,免得她们不知道。”
“是,奴婢记下了。”
对付这样的人直接捧不是么,她外表虽单纯温柔,内心的野心恐怕大着呢。
安陵容心情颇好,在圆明园走了走,这一走遇见了恂郡王,恂郡王自然看见了她,“哟,这不是小嫂嫂嘛,上次的事,实在对不住。”
上次的事是指钮祜禄氏污蔑她与恂郡王私通一事,安陵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要感谢福晋出言帮我,要不然就真受了这委屈。”
提起完颜氏,恂郡王温笑,“她大概是看你合缘,否则她不会帮你。”
安陵容明白,恂郡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手足,皇上不会惩罚他,为了皇室颜面,只会牺牲她。
“误会一场,解开了自是好事,皇兄很喜欢小嫂嫂,除了纯元皇后之外,我从未见皇兄对谁这样好过。”
安陵容沉默不语,恂郡王自知说了不该说的人,“小嫂嫂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纯元皇后终究是故去的人了,皇兄念念不忘也是人之常情。”
安陵容:“恂郡王多言了,本宫并未误会,纯元皇后才貌双绝,我等自是不及,时辰不早了,本宫先行一步,王爷自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恂郡王嗤笑一声,这样清醒的女子不多见,也难怪那次在椅梅园中离间不了她与皇兄,皇兄呐,看来你放在心上的人不怎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