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云开月,太医把完脉说她肺部并未浸水,上次中毒后,她身体本就还虚着,以后身体恐会虚弱,落下病根。
皇上皱眉,神情不悦,安陵容低笑一声,继而说:“皇上,这不怪太医,要怪就怪臣妾身子弱,敬贵妃姐姐也落了水,皇上去看看吧,臣妾并无大碍。”
贱命一条,她早就不在意这点病了。
“好,你好生休息,朕晚点来看你。”
送走皇上后,安陵容说:“白芷如何了。”
“回娘娘,白芷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凉,需要修养几日,冬辞姑娘照顾着她呢。”
回答她的是青依。
“如此我也放心了,这几日要辛苦涵依了。”话音刚落下,安陵容开始咳了起来。
青依神色担忧,前去扶着她,“娘娘。”
安陵容摆了摆手,“我无碍,去将窗户关上,另外这段时间暂时不要让夕颜来找我。”
“是,奴婢遵命。”
半夜时,安陵容发起了高烧,镂云开月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圆明园每个角落,青依和涵依焦急万分,白芷又病着,冬辞去熬药,敷在额头上的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依旧不起效果。
好不容易等到冬辞把药端来,喂药时却又喂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搬出夕颜和弘昕,许是这话起了作用,她才将药喝了进去。
后半夜时,安陵容的烧渐渐褪去,冬辞探额头时,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敬贵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发了烧,屋里人忙前忙后,等熬到退烧那一刻起,她们松懈下去。
德妃就比她们幸运多了,她是第一个被救上来的,除了咳嗽之外,并无其余情况。
请安时皇后免了她和敬贵妃,皇上那边处理政务时,去到桃花坞,神情严肃,皇后心知他查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苏培盛,将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绑进来,皇后慢悠悠的看着,毫不慌张,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说,谁何人指使你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诚惶诚恐的说:“回皇上,是汪嫔娘娘!”
汪嫔一听顿感不妙,立刻跪地说:“皇上明鉴,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他二人已经承认受你指使,有何冤枉可言!”
“皇上,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臣妾怎会做糊涂之事。”
“碰!”的一声,众人心下一惊,连忙跪地。
皇上冷道:“说,你二人受何人指使,再不说实话,就去慎刑司。”
“是汪嫔娘娘指使,求皇上开恩,奴才不想进慎刑司。”
“苏培盛,将你搜出来这些给汪嫔看看。”
看着这些首饰,她才明白有人背叛了她,不过多时之间她身边的宫女望书被带了上来。
她愤怒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杀了,她攥紧了手指,贝齿紧咬。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妾无话可说,只是请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父母。”
“你罪不祸及汪家,苏培盛,传朕旨意,汪嫔德不配位,着降为官女子,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苏培盛,让让先送她回京。”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如何不知道,她这是替别人背了锅,今日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地位,却做不了太多时间。
“小主,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看着望琴说:“还有有你在,至于亡书,枉我以前那么信任她。”
望琴神情复杂,“娘娘,望书那样的人不值得,奴婢会一直陪着小主的。”
“嗯,我知道,”
前头的事,安陵容听说了,汪嫔么?她不信是汪嫔做的,无论是哪种局面,汪嫔摆脱了最后的决定。
可想那几个人的骨头真硬,听见要去慎刑司时也是一口咬定汪嫔。
安陵容咳了几声,喝下药后,外头听见皇上驾到的声音,去外面接驾,还不等她行礼,就被皇上拉了起来:“你身子还没好,就别出来,好生养着才是。”
“臣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