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中宫,不需要请安,这几日的安陵容颇为嗜睡。
后宫有敬贵妃帮着她也悠闲,用完早膳后,安陵容带夕颜和弘昕出去走走。
正是暮春时节,赏花的好时节,皇后一走,宫里头少了勾心斗角,也没了手段,即便有也是为了争宠。
为争宠使手段,安陵容也懒得管她们,闹的太过分了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宫里头真心喜欢皇上的人又有几个。
年世兰算其中之一,孝敬宪皇后也算,可惜被他亲手扼杀,至于别人,都是爱慕虚荣而已。
可见自古痴情人没有好下场。
鲜花娇艳,一但过了花期就会凋零,弘昕也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发音不准,皇上说这点可以慢慢来,不要急。
此时五公主也一岁了,小家伙长的十分软糯,和甄玉娆很像,她若是长开了该是何等姿色。
论命好,谁也不及五公主,生下来千娇万宠,凡是上等东西往钟粹宫送。
刚转没多久,安陵容乏了,不知为何,近日她越发嗜睡。
回了承乾宫,安陵容躺在贵妃榻上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前头传话说皇上去了钟粹宫。
安陵容听闻没多大反应,用了晚膳后,安陵容去外面消消食,本以为中午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睡不着,不曾想晚上也这么好睡。
见安陵容状况,白芷和冬辞担忧不已,私下商量,明日请何太医给她请平安脉,皇后过逝后,她很少让何太医请平安脉。
安陵容强忍困意,让何太医把脉,等把完脉后,何太医眉头一松,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了一月的身孕。”
这话把昏睡的安陵拉了回来,她惊讶地说:“你说什么,我有了一月的身孕?”
“回娘娘,正是。”
闻言后,白芷和冬辞松了一口气,嘴角染上了笑意,冬辞说:“怪不得娘娘今日嗜睡,何太医,这对腹中胎儿有影响吗?”
何太医摇头:“没有,娘娘只需好生修养才是,按时喝药。”
“有劳何太医了,白芷赏!承乾宫上下每人赏银三两。”
主子高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高兴,白芷开心的福身称是,冬辞跟着何太医去抓药。
不过多时安陵容有孕的消息传遍了六宫,皇上听闻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承乾宫,还不等安陵容行礼,皇上拉着安陵容坐下。
“你有了身子,这些虚礼就免了。”
安陵容笑笑:“才一个月呢,并无大碍。”
“一个月也要注意,你好生养胎就是,别的事交给敬贵妃打理。”
一月的身孕,算算日子也是她册封当夜,皇上碰了她……
“谢皇上关怀,臣妾哪有这么娇弱,敬贵妃姐姐该怨恨臣妾了。”
“无碍,敬贵妃宽和,这点事她会理解的。”
安陵容失笑,“敬贵妃一人打理六宫也辛苦,不如让德妃跟着打理,也好帮敬贵妃姐姐分担分担。”
“就依容儿所言。”
让敬贵妃一人独大,她岂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端和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恰好这时准噶尔可汗进京,与其说是出使大清,倒不如说是求娶大清公主,准噶尔是蒙古一部分,这些年一直虎视眈眈,准噶尔一直是大清的心腹大患。
听闻准噶尔派人来大清,欣妃急得几天没睡觉,因此大病一场,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病了也担忧端和。
欣妃的担忧安陵容和敬贵妃知道,谁也不想女儿远嫁,可皇命难违不是么。
安陵容怀着身孕,还是去看了病中的欣妃,她嘴里念叨着端和的名字,而端和在一旁。
安陵容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只是让太医和端和多陪陪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