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窗紧闭,时影和张晨飞通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眼下情势危急,他们必须迅速作出决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突围。”张晨飞握紧双拳,眼神坚定,只是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时影点点头,比起张晨飞,他要冷静的多,“张兄,我带人从前面突围,制造混乱,你带人从后门悄悄撤离。”
客栈外,身穿黑色大氅,嘴上两撇小胡子的仇天晋坐在马上,挥手叫停了喊话的属下。
“匪人负于顽抗,冥顽不灵,动手!”
听到这话,打开门迎战的时影冷笑一声,刚喊完话就动手,这是根本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
双方不再废话,直接开打,时影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奔仇天晋而去。
仇天晋看着气势十足,交上手时影才发现,他的武功并不高,所以很快对战中时影就占了上风。
但其他人却不是人多势众的禄犬组的对手,禄犬的人手中还有能喷射毒水的毒水车。
跟着时影闯出来几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好几个人都不慎受伤,失手被擒。
时影在打斗间隙看到此景,就知道今日他们是很难闯不出去了,他一把掐住仇天晋的脖子,冷声喝道:“住手!”
仇天晋被时影掐住脖子,顿时冷汗直冒,色厉内荏道:“我大哥也在华容,你敢杀我,我一定叫你和客栈里那些贱民陪葬!”
仇天晋与沈天枢不睦,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外人少有人知道,所以现在为求活命,仇天晋毫不犹豫拿沈天枢来威胁时影。
时影当然知道地煞山庄的大庄主沈天枢,也并不惧怕他,但身后还有一群被牵连的普通人,并不能保证没有伤亡。
仇天晋不能轻易杀死,时影权衡了一下,给仇天晋喂下一颗毒药,用他换回被擒之人,又退回了客栈。
仇天晋被放开之后,不知时影给他吃的什么,但他被人擒住在属下面前丢尽了脸面,恼怒让他暂时忽略这些,一朝恢复自由,立刻叫喊着让禄犬的人动手。
时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叫嚣,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冷冷一笑:“我劝三庄主谨慎行事。”
仇天晋对于时影的话嗤之以鼻,露出鄙视一笑,就算这小子武功好又如何,还不是妇人之仁,投鼠忌器。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传遍全身,一口猩甜涌上喉头,仇天晋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庄主!”禄犬壹连忙上前扶住他,震惊的发现他印堂发黑,脸色惨白,已经是一副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的样子。
“是你下的毒!”禄犬壹怒视时影,禄犬组其他人纷纷将武器对准时影。
时影轻声一笑,对于四面八方射来的尖锐杀意并不在意:“相信三庄主已经体会过毒发的厉害了,若没有解药,三天内必死。”
他扔出出一个瓷瓶,道:“这里面有一颗暂时压制毒发的解药,什么时候三庄主放我们走,时影自会奉上解药。”
说完也不管仇天晋的反应,便退回客栈,关上了客栈大门。
张晨飞也退了回来,后门也有人把守,被毒水车封锁,带着一群老弱妇孺,根本出不去。
仇天晋心中怒火中烧,也分不清是因为中毒,还是因为愤怒,他恨不得将屋内的人全部烧死,以泄心中的怒火。
但胸前的剧痛提醒着他,他的性命受到了未知的剧毒的威胁,尽管地煞山庄有大药谷的胡天瑛,擅长用毒。
但她是大庄主沈天枢的人,仇天晋与沈天枢不睦,根本不敢指望她,只得憋屈的与时影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