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的视线被墙上的一副画吸引,那是用陶瓷碎片拼成的一幅画,像是火焰的形状,中间却空了一块儿。
这时,阮芳芳端着陶泥出来,沈翊不由问道:“这个陶瓷碎片的中心,是不是少了点什么?看上去支离破碎的,仿佛要逃离。
魏无羡和蓝忘机闻言,也抬头看向那幅画,确实感觉很奇怪。
阮芳芳什么也没说,忽然拿起锤子,将一个花瓶打碎
清脆的破碎声让三人一惊。
阮芳芳捡起一块碎片,贴在那副画中心空缺的地方。
“现在是不是好很多了,逃不了了。”她看着墙上画,似在喃喃自语。
三人都用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这么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十分不简单。
阮芳芳用满意的眼神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转过头温和笑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她十分耐心地指导他们怎么做,三人在她的指导下渐渐上手。
沈翊选择做一个花瓶,而魏无羡则决定和蓝忘机一起做一对小兔子,蓝忘机自无不可。
沈翊站在一侧,双手沾水扶着黏土,随着陶轮转动给花瓶塑性。
魏无羡和蓝忘机坐在另一侧,把陶土捏出小兔子的形状,然后加上耳朵眼睛,用工具给小兔子塑性。
阮芳芳见他们已经上手了,做的认真,就转过身去继续完善墙上那幅陶瓷贴片的画。
魏无羡抬起眼观察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温柔和气的女孩,忍不住抬起一根手轻点眼角,灵力注入眼睛。
然后就看到阮芳芳周身笼罩着一层黑红色、张牙舞爪的黑色雾气,是孽力怨气。
魏无羡放下手,心中暗暗惊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在这样一个现代法治社会,一个女孩子竟然会积累如此厚重的罪孽?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又看向沈翊,看来沈翊已经察觉到她的不妥,所以才会接近她。
他们不想破坏沈翊的计划,于是默不作声。
“哎呀。”
沈翊一时失误,手上的陶胚发生歪斜,他连忙关上控制开关,停下了陶轮。
阮芳芳吓了一跳,立刻转身看过来,魏无羡和蓝忘机也看过去。
沈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难啊,力道稍微控制大一点儿,就坏了。”
“做陶艺都是这样的,要学会恰到好处的控制。”阮芳芳温和笑了笑,双手沾水,开启陶轮。
“如果你不用力,就控制不好形状,如果你过于用力,就会前功尽弃。”她一边修改,一边轻声解说,十分有耐心。
“控制,是关键。”
在她低着头时,沈翊一直定定看着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深思。
控制吗?
魏无羡觉的她的话十分有深意,控制谁?
阮芳芳抬起头,沈翊收回视线,露出一个感激的浅笑。
“你为什么想开陶艺馆?”沈翊似是闲聊般问道。
“我开这个小作坊,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可以逃过那些家属无休无止地纠缠。”
阮芳芳一脸哀伤:“但我知道,逃不过。”
她看了一眼魏无羡和蓝忘机,又看向沈翊:“我知道你们不是真的来跟我学陶艺的。”
“不,我们真的是来取经的,美女你别误会。”魏无羡举起手,特别真诚地说道。
阮芳芳的真情演讲卡了一下,又看了魏无羡一眼,闭口不再言语。
这时,沈翊手中的花瓶也成型了,他笑着问:“你看我做的这个,还行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