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福慧、康宁和琼奴就带着丫环春来一起出了门。
一条街走下来,每个人手中都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
琼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不由感叹道:“汴京的好东西可真多啊。”
康宁走在前面,眼睛四处打量着,一边抽空回道:“那可不是,不然人人都说,汴京富丽天下无呢。”
福慧手里也提了许多东西,一条街走下来,都感觉有些累了。
她忍不住问道:“康宁,你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回去娘又该心疼银子了。”
康宁回头笑道:“这一嘛,是为了晓得汴京城的人们都喜欢吃什么,回头才好做生意……”
“那还有二呢?”见她停顿,福慧忍不住好奇问道。
“二嘛,这些东西都是要送给魏先生和蓝先生的礼物,这样一说,娘就不会心疼银子啦。”
琼奴听罢,好笑地点了点她,“就你滑头。”
“怎么滑头了,这些确实是我准备给两位先生的。”康宁撇撇嘴。
姐妹三个正说笑着,忽然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福慧!”
听到这一声男音,康宁和琼奴不由皱起眉,心中恼火谁这么不知礼数,随意唤二姐姐闺名。
三人回头,看到兴冲冲向她们走来的陌生男子,康宁冷声道:“这位郎君请自重!”
福慧也皱眉看着来人,冷冷道:“这位郎君,你我素不相识,你贸然过来打扰,实在有失礼数。”
那人走到近前,见福慧和康宁等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脸上欣喜的笑容一滞。
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作揖,“对不起,失礼了。”
接着,他急急地自我介绍:“二娘子,我是范良翰啊,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他说自己的是范良翰,康宁和琼奴脸上不止是冷漠,还带上了厌恶。
原来是那个向二姐提亲,却在婚前置外室,妾室都准备好了的范良翰。
福慧也皱起眉来,冷淡道:“范郎君说笑了,你我素不相识,何来记得一说。”
“可我们曾经……”范良翰想说它们曾经议过亲,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范郎君!”康宁冷声打断了范良翰的话,警告道:“说话之前还请三思,莫要怀了我家二姐的清誉,否则我们郦家不是好惹的。”
“我,我……对不起。”
范良翰眼巴巴地看着福慧,试图和她搭话:“二娘子住在哪里啊?来汴京投亲还是定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不必了!”福慧只觉这范良翰实在没眼色,她们都表现这么明显了,还在纠缠不休,实在惹人厌烦。
范良翰其实感觉到几人的冷淡了,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并无它意,只是偶然相遇,想与娘子打个招呼。”
福慧语气中带着疏离,淡淡回应道:“不必了,我与郎君无话可说,将来再见就当不认识,也不必招呼。”
范良翰见她这般坚决,耷拉下脑袋,眼眶微红,讷讷道:“我知道了,抱歉,打扰二娘子了。”
福慧平静点头,接着毫不犹豫转身向前走去,康宁和琼奴瞪了范良翰一眼,连忙跟上。
范良翰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半天没有动弹。
柴安从潘楼里走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疑惑问道:“看什么呢?”
范良翰回过头,眼泪汪汪地说道:“哥哥,我看到福慧了。”
“谁?”柴安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郦家二娘子?”
“嗯。”
“看了到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