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华回到家,将范良翰大庭广众纠缠福慧的事告诉众人,郦娘子听后对范良翰一顿臭骂,气得要去找范家理论。
众女连忙安抚,十一郎揽下此事,让郦娘子和众姐妹放心,他会求和范家沟通。
十一郎时隔两年后再次登范家的门,直言让范家好好管教范良翰,郦家绝不会把女儿嫁入范家。
范老爷听后,老脸涨红,忍着怒气表示一定会好好管教孽子,保证不再出现在郦家娘子面前。
十一郎走后,暴怒的范老爷又把范良翰一顿毒打,范娘子拦都没拦住。
范娘子心疼的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心中对害她儿子至此的福慧有了怨恨。
她抱着范良翰一顿好哄:“儿啊,你就不要惦记那郦家二娘了,娘在给找个好的,比那郦家二娘好十倍百倍。”
范良翰满心伤怀,低着头听不进他娘的话,兀自伤心福慧不喜欢他。
柴安听说十一郎又上范家门警告,知道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了。
范良翰彻底死心,不再来四福斋骚扰福慧,也不去求柴安帮忙了,柴安乐得清静。
然而,每每想起那日见到的明艳姑娘,柴安总忍不住往四福斋跑。
开始康宁见到他,还横眉冷对,她对柴安这个范良翰的表哥,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不过后来见他只是老老实实点单,喝茶,也就不再摆脸色,只将他当成平常客人。
柴安经常跑去四福斋,见到康宁的时候却少,倒是奶茶、果茶喝的多了,让他琢磨出几分。
最简单的是果茶,四福斋的果茶与时下的不同,传统的果茶是茶汤里加入果干果脯,而四福斋的果茶却是打碎了的果泥加入白糖蜂蜜调制而成。
柴安回到潘楼,让厨房根据他的想法,真让他弄出了差不多的。
于是,潘楼也开始卖果茶、奶茶,康宁得知此事后,气得脸色铁青。
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跟姓范的有关系的都不是好东西,我说怎么天天来呢,原来是偷师啊,好不要脸。”
琼奴见她气得脸都红了,呼哧呼哧喘气,连忙上前帮她顺了顺气,安抚她:“别生气了,先生也说过,这果茶和奶茶很容易被模仿的,我卖了快三个月,该赚的钱也赚够了。”
康宁冷哼一声:“别人也就算了,偏是那个姓柴的,这就格外让人讨厌了。”
福慧笑了笑道:“都是不相干的人,你生气才说明你在意他呢。”
康宁听到这话,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二姐你快别说了。”
“好。”福慧笑了笑,她本意是安慰康宁,让她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时间晃晃悠悠走过,一晃到了重阳节。
果茶、奶茶并不难做,市面上出现了不止一家仿品,虽然做的不如四福斋地道,终究是影响了四福斋的生意。
康宁搬了张椅子,坐在四福斋门口叹气,十分想念刚开业时的火爆。
哪像现在,小猫两三只,虽然蛋糕还没被研究出来,但市面上差不多的蒸糕已经不少花样,还比她们卖的便宜。
福慧走出来,看她像个小老太一样叹气,不禁扑哧一笑:“好啦,不要这么忧愁,别人模仿我们,也只是拾人牙慧,我们再出些新品就是了,让他们一直模仿,一直赶不上。”
“先生不是说了吗,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汴京城的乡亲们也是门清的,要吃正宗的,还是咱四福斋。”
康宁仰起头,泱泱的道:“二姐说的对,但眼看着白花花的银钱流走,我心痛啊。”
乐善和好德跑出来,拉着福慧和康宁撒娇。
“三姐,别叹气了,既然没人了,我们去逛夜市吧,听说今晚上可热闹了。”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