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夜观天象,发现中州不日将会有大雨,这对久旱的中州本是好事,但这雨来的难,去的也难。
连日大雨,将会冲毁堤坝,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所以,他在大朝之上,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却惹来曹静贤的嘲笑。
“中州久旱,若是下雨,正好解旱灾,何来灾像一说?”
其他官员也面面相觑,平津侯眯起眼睛打量着藏海,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这么大的事情,藏海居然不事先跟他说一声。
要知道,中州的堤坝,可是工部负责修缮的,他这是要拉庄家下水吗?
藏海不卑不亢,对于曹静贤的质疑有理有据回答。
“久旱甘霖自是好事,但若大雨不停,久下成汛,冲毁堤坝,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就不是吉兆而是灾情了。”
御座上的皇帝深深看着藏海,问道:“藏海,你可为你说出的话负责?”
藏海深深弯腰,斩钉截铁道:“臣愿以性命担保。”
他的观星之术不止跟父亲学习,也跟着师父和师公学习,非是一般人可比,他对自己和师父有信心。
皇上最终听了藏海的话,派人去中州,加固堤坝,准备赈灾。
最开始几日,朝中许多官员还在看他笑话,直到中州开始下雨。
不过,到这时,还是有人不相信。
但等到大雨连下了七日,形成滂沱之势,众人不得不相信,藏海的断言十分准确,一点失误也没有。
因为提前有所预防,所以中州并没有形成很大的损失,皇上龙颜大悦,奖励藏海白银千两。
藏海抱着装有赏银的箱子回到家,兴冲冲跑到魏无羡房中。
“师父,师公,这是皇上赏的。送给你们。”
木盒咣得一声被放在桌子上,盒盖掀开,银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魏无羡拿出一锭,在手里颠了颠,好笑道:“都给我们了,不给你自己留点儿?还有家里呢?”
藏海眨眨眼睛,像是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扶了扶乌纱官帽。
“我给忘了。”
魏无羡伸手点了点他,摇摇头:“我要是你爹,得让你这不孝子气死呢。”
“不会的。”
藏海却认真地看着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位师父对我,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就算我爹我娘知道了,也只会说我做的好。”
“好了,算你有理。”
好歹是徒弟孝敬的,魏无羡开开心心地收下了一箱子银锭。
不过,他马上又给藏海包了一个两千两的红包。
藏海看着多出一倍的银子,哭笑不得,师父还真是……
与此同时,陆烬终于回到京城,有惊无险地见到了曹静贤。
“公公,藏海的身世没什么问题……”
他的话未说完,曹静贤脸上就显出一丝不悦,深深看了陆烬一眼。
陆烬自是知道曹静贤生气了,连忙单膝跪地,“公公息怒,非是卑职不愿为公公分忧,实在是得到了一个十分紧急的消息,这才十万火急地赶回来。”
“什么消息?”曹静贤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陆烬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往前挪了挪,左右一看房间中只有他和曹静贤,还有陆烟,这才低声说道:
“卑职查到,藏海在帮平津侯找那个东西。”
曹静贤蹙起眉,侧头看向陆烬,不明白一向聪明的义子怎么突然蠢笨起来。
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藏海在帮平津侯找癸玺,不然平津侯凭什么费劲巴拉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拱上钦天监监正的位置。
“而且,藏海已经查到眉目……”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