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跟着小厮到了待客的客厅,上了一盏茶,小厮想要去禀报管家庄善,却想起来他跟着侯爷进宫了。
当家主母蒋襄和庄之甫也跟着禁宫饮宴,二公子庄之行跑去枕楼玩耍了,所以,这时候的庄府,一个主事的都没有。
小厮走了,藏海坐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不由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来。
真是天不相助,他本来想把癸玺交给平津侯,然而他却不在。
他施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转过头来看他守卫打了个响指。
守卫被定在原地,藏海想了想,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身上,他的身影就变得模糊起来。
跟着魏无羡学了十年,怎么也学到了几分本事。
接着身影快速移动,躲过护卫很快来到了平津侯府的财库。
当初在平津侯府做幕僚,他偶然发现财库底下有一个密室。
藏海故技重施定住守卫,三两下打开门锁,闪身进入又轻轻关上门。
不一会儿,财库门重新打开,藏海重新锁好门,飘然远去。
等走到拐角,守卫看不到自己,又悄悄解开对守门护卫的定身,侍卫们眨眨眼睛,一点也没发现刚刚有人来过。
藏海回到客厅,坐回座位,解除门口侍卫的定身。
他又等了一会儿,装作不耐烦的起身,走到门口,对侍卫道:“天色已晚,在下明日再来拜访侯爷。”
护卫互看了一眼,也没差距出异样,在他们的印象中,藏海从来没有离开过会客厅。
于是点点头,默认让藏海厉害。
藏海冲他们笑笑,走出门后像是刚想起来一般,说道:“桌上的礼盒是在下送给侯爷的节礼。”
护卫们又点点头,藏海走后,他们一个人走进去检查礼盒,发现里面就放着几块月饼,不由不屑。
“不过几块月饼,还巴巴的送来,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识。”
当初藏海在侯府爬的太快,虽然因为平津侯,明面上没人敢对藏海不敬,但私底下,其实有许多人很嫉妒他的。
藏海已经出了侯府,对于被人背后蛐蛐他一无所知,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酸他两句了,一些不值一提的人,他一向不放在眼里。
从藏海进侯府到离开,背后一直有人盯梢,那些人就看到他抱着个盒子进了侯府,出来后盒子就不见了。
现在的藏海两手空空,官服修身贴合,一看就没有藏着东西。
所以,他从宫里拿到的那个东西,被他留在了平津侯府?
曹静贤接到消息,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了庄芦隐?”
庄芦隐给了藏海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忠心耿耿?
拿到这么个宝物一点都不好奇和贪心,一刻不耽误地就送进了平津侯府?
所以,癸玺到了庄芦隐手上?
曹静贤眯起眼,嘴角溢出一声冷笑,就算庄芦隐拿到癸玺又怎样。
就怕他有命拿,没命享!
他勾了勾手指,陆燃走到他身边,微微弯腰,躬身聆听。
“去,把庄之甫请到督卫司来。”
庄之甫再次接到曹静贤的召唤,不禁吓得瑟瑟发抖。
他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他不是帮曹公公打听出那什么癸玺的下落了吗?
以曹公公在宫里的势力,拿到那东西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