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不知道自己除了无语还能说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师父,怎么突然化身成了热衷催婚的大家长了?
“师公,师父受什么刺激了?”他凑近蓝忘机,压低声音问道。
蓝忘机摇摇头,唇角溢出一声笑意:“无事。”
藏海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魏无羡:“师父,我还年轻,不想成婚。”
“你觉得枕楼的香老板怎么样?”魏无羡仿若没听见他的拒绝,继续问。
藏海哭笑不得,连忙捂着耳朵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我跟她不熟,师父,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魏无羡望着藏海绝尘而去的背影,与蓝忘机相视一笑。
看来这孩子是真对成家没想法,一提这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也罢,感情之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好。
生活继续,藏海继续做着他的钦天监监正,每日去上值,兢兢业业。
某天,宫中忽然传出皇帝并病重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朝野炸响,众人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很快,永荣王爷出面,速稳定住动荡的朝局。
龙榻之上,皇帝气若游丝,听着御医宣告他已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眼中的光彩渐渐消散。
他眼窝深陷,满头白发,面容笼罩着死亡的气息,心知自己大限将至。
此时,他后悔了,后悔打开那个盒子,被癸玺带来的厄运缠身。
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颤抖着伸出枯瘦的手,声音虚弱说道:“来人,传内阁、六部、永荣……”
贞顺二十年,春,皇帝驾崩,传位于皇帝永荣。
先帝驾崩后,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皇位更迭与朝局变动上,竟无一人留意到,那让先帝苦苦追寻半生的癸玺,已悄然消失不见。
待新帝稳固朝堂,想起寻找时,却早已没了它的踪迹。
藏府内,一枚古朴的癸玺静静躺在桌上。
魏无羡看向藏海:“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藏海看着那枚癸玺,有些纠结,说实话他其实挺感兴趣的,又怕说出来让师父不高兴。
虽然师父没说,但他知道师父不太喜欢这个造成许多悲剧的东西。
魏无羡看着他脸上的纠结,不由好笑:“你喜欢就留下,师父相信你会好好处置的,对吧。”
藏海顿时喜笑颜开,连连保证:“师父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朝局瞬息万变,此前一直觊觎皇位、刚遭打压的临淄王,面对新的局势也只能徒唤奈何。
冬夏女王还未来朝,但魏无羡知道她不会放弃寻找癸玺的念头。
于是让蒯铎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癸玺已经被销毁。
冬夏女王不相信别人也会相信蒯铎的。
香暗荼继续在京城开着她的枕楼,虽然枕楼是先帝支持她开的,新帝对她也没什么不满意,便让枕楼仍旧营业,香暗荼依旧是老板。
无论是先帝还是新帝,谁也没提放香暗荼归国的事,香暗荼只好继续呆在异国他乡,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和子民。
八公子还是枕楼的说书先生,但她却已经不是赵府赵桐儿,而是书院的赵先生。
她的身份变了,可那颗热爱说书、传播故事的心从未改变。
生活仍旧继续,坏人得到了惩罚,好人洗刷了冤屈。
蒯铎和赵上弦没有回到京城,他们年纪大了,在清湖镇也住惯了。
藏海的一些师兄们却来到京城,通过藏海进入钦天监,一展自己所学。
月奴也随师兄们一同进京,住进了哥哥的府邸。
这个曾经生命停留在了六岁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武艺高强,行事洒脱,举手投足间尽显飒爽英姿,相信未来,她定能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