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率先开口,目光落在魏无羡和蓝忘机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审视:“两位的力量非比寻常,那日赵空城身上的灵力残留,绝非普通禁墟所能拥有。不知二位的禁墟,究竟是什么?”
吴湘南也忍不住追问:“老赵说那种红色灵力带着花瓣,又圣洁又诡谲,我们查遍了禁墟档案,都没找到匹配的记录。”
魏无羡歪了歪头,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忽然就会了。”
他的力量有些杂,也确实不知道该叫什么禁墟,排第几。
“那你激发力量时,没有收到来自神明的指令,或者看到神明?”吴湘南不死心问。
魏无羡摇头,神情坦然,“没有哇。也许我的力量不是神墟,只是禁墟呢。”
在路上,赵空城已经给他们科普过各种力量体系,所以这时候说出来也不会暴露他们偷听他与林七夜谈话的事。
“不可能。”赵空城斩钉截铁否认:“就算是高危禁墟,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只有神明的力量才能做到。”
“我有个猜测……”温祁墨抬眼环视众人一圈:“也许,魏无羡的力量的确来自神明,却是来自大夏的神明,或者说,他是某个大夏神明的转世……”
这个说法一出,众人皆是一静,接着细细思索,却又觉得有一定道理。
魏无羡和蓝忘机并排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他们讨论,不做出任何评价。
反正他绝不会说出自己的力量来源,也说不清楚,就让他们猜去。
众人的注意力大都在魏无羡身上,而蓝忘机展现出来的力量不算惊世骇俗,但也没有忽略。
“蓝忘机,你是不是学过武?”陈牧野看向蓝忘机。
蓝忘机轻轻点头:“自小习武。”
“难怪。”
难怪身手这么好。
魏无羡的力量已经明确被认定为神墟,但蓝忘机的力量却没有定论,因为他们都没见到过,不知道他的力量深浅。
吴湘南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不管二位的能力是什么,既然能救下老赵,便说明与我们守夜人立场一致。眼下沧南市暗流涌动,神秘事件频发,我们正需要像二位这样的强者加入。”
他顿了顿,抛出更诱人的条件:“加入守夜人,你们能获得最高级别的权限,查阅所有神话生物档案……”
“是啊,是啊,守夜人待遇很好的,包食宿,还有补贴,比你们当学生强多了!”赵空城也劝道。
魏无羡摆摆手,笑容里多了几分认真:“赵叔,各位,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们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规矩束缚。守夜人的纪律严明,我们怕是适应不来。”
赵空城眉头紧锁,语气陡然凝重:“你们以为拒绝就能置身事外?你们身上的力量特殊,古神教会那群疯子迟早会盯上你们!”
“他们为了毁灭人类,让世界重归混沌,什么也做的出来。他们如果不能拉你们入伙,就会想方设法除掉你们。”
魏无羡听完赵空城的话,忽然低笑出声,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节奏散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笃定:“古神教会?听起来是挺吓人,但我们俩,还真不是吓大的。”
他抬眼看向赵空城,眼底闪过一丝经历过血雨腥风的锐光:“守夜人杀过的怪物多,可我们见过的疯子,未必比你们少。一群想把世界拖回混沌的家伙,跟我们以前收拾过的那些邪魔歪道,本质上没什么两样。”
蓝忘机在旁微微颔首,虽未说话,周身却泛起一层若有似无的寒气,那是历经百战才沉淀出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