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完成后,剩下的时间让各自休整一下,明日正是开始听学。
温煜随众学子恭敬的退下之后,仿佛见到蓝老先生瞧了他一眼,不过转瞬间就收回了目光。
他也不在意,反正被瞧一眼也不会少块肉。
只是,他现在有点好奇,他爹说的故人究竟是谁?今日行拜礼的时候,仿佛瞧着蓝家等人都是一板一眼,恨不得自个儿成了家规的性子。
和他爹做朋友?着实有点好奇。
魏无羡平日里性格开朗,爱交朋友,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和聂怀桑打成了一片。
哥哥弟弟个不停,相邀去后山摸鱼,他本来也想让温煜和江澄去的,但江澄素来不喜他平日里玩闹,一心想着修炼,便未同他一起去。
温煜则是沉默了一会儿,眼睛里似渴望纠结,没等他说话,温情便上道的说:
“公子,您近来身子不大好,今日又过于劳累了,不可再肆意玩闹。”
温煜委屈的看了魏无羡一眼,可怜道:
“阿羡,我今日怕是去不了的了,不若你要是摸到鱼给我送一条。”
魏无羡也知晓温煜那脆弱的身体,没再强求,安抚道:
“莫伤心,等你羡哥哥把鱼烤好给你送来,你可不知道,我烤鱼乃是一绝呢!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魏无羡近日和温煜熟了之后,对他称自己是三岁的羡羡很不满,平日里总是羡哥哥、羡哥哥的自称,坚决维护自己哥哥的地位。
温煜朝他摆了摆手,微眯了眯眼,日子长着呢,不急。
聂怀桑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待人走远后,戳了戳旁边的人,
“魏兄,你怎么对温家小公子这般好?”
“他性子好,和谁都能做得成朋友,又是个小可怜,怪叫人不忍心的。”
聂怀桑听到魏无羡说他性子好,嘴角抽了抽。
他性子好?不见得吧!反正方才没正眼瞧他一眼,好似走了时候还瞪了他一下。
再说了,每个家族自有关系网,他在清河可没听说温家这个祖宗性子好。
一不留神,他只觉得左臂一股大力袭来,转瞬间整个人就在水里了。
“聂兄,捉鱼啊。我今天可得捉好几条,不然都不够吃的。”
温煜回了寝舍,他很乐意陪着魏无羡去玩,不过今日确实不得闲,便只好称病了。
回到屋里,温煜房间里只剩了温情一人。
他坐到凳子上,轻敲了敲桌子,又拿起桌子上已经换好的茶杯瞧了瞧。
温情站着,看他一直不说话,内心有点忐忑,难道她意会错了意思,他想去摸鱼?
不对,分明是不想去的。
那难道是那件事,他肯定是知道了。温情面色白了白,当即跪下请罪,
“公子,我错了。”
温煜挑了挑眉,轻“咦”了一声,
“情姐姐何错之有啊。”
“宗主让我查寻阴铁的讯息,未及时报给公子,是我的不是。”
他轻笑了声,“我本来以为我爹是让你瞧着我,谁知道他竟然还没打消这念头,让你寻找阴铁,还瞒着我,这可太伤我的心了。”
温煜说完也没让她起来,待过了一会儿,见温情微微发抖,才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
“情姐姐怕是生病了吧,抖得这么厉害。话说,自我那次保下你们一脉之后,你还未生过病,没想到来了云深第一天就病了,这可得喝几天药啊。”
温情低了低头,她知道,他在提醒她是他救了岐黄一脉,他才是她的主子。
转身走的时候,温情挺了挺背,心里暗骂,妈的,一家子疯子!
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手段狠辣,只有他说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她被他救了,那她就是他的,他爹也不能染指,更别论还瞒着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