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亓谨乔一甩手,不干了,“老子犯的着用它?”
亓谨乔对自己的颜值向来是百分之二百的自信,可当他注意到小姑娘白嫩的手掌,中间那道猩红的伤口颇为刺目,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帮她包扎。
虽他满脸不耐烦,神色有些嫌弃,但手上动作却认真温柔,小心的涂抹着药膏,因此亓悠悠感觉不到一点疼。
手心甚至有些痒。
亓悠悠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发呆,直到他重新包扎好。
“先缠着。”说完亓谨乔便进了卧室。
亓悠悠不明白这什么意思,难道嫌她哭给烦了?
无聊的亓悠悠从书包里掏出考试的试卷,开始给自己估分。
不大一会,亓谨乔已经换好了衣服,在玄关处边换鞋边道:“走,带你出去。”
“去哪?”亓悠悠单手翻着试卷,懒洋洋地问道。
现在她泪意已经止住了,除了眼尾湿润一些,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问那么多干嘛?”亓谨乔换好鞋,站起身靠在门上,不耐烦道,“快点,拿上车钥匙。”
车上亓悠悠一路之中都在迷茫,直到下车后看到宏伟的建筑上方的红色十字时,她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哪一出?”
亓谨乔斜了她一眼,说:“带你打支破伤风,要不就感染了。”
一听,亓悠悠立即停住脚步,她哪怕是被刀割一道,被她爷爷训练跑三公里的时候都不在怕的。
但就是害怕打针,细长的针头扎进皮肤,感觉头皮都快炸了。
在当她准备重新上车时,被手疾眼快的亓谨乔一把拉住,恶狠狠威胁道:“一个高中生居然还害怕打针,你要是敢返回一步,我就把这件事告你们全班同学。”
“随你的便。”亓悠悠挣扎着,可惜亓谨乔劲比她大得多,“干什么都行,我就不打针!”
反抗无效,就这么一路被亓谨乔连推带拽的进了医院,挂了个号。
亓悠悠看见针头就怕的浑身发颤,临到科室,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话拖长声线,尾音上扬语气带着可怜,朝亓谨乔撒娇:“哥哥,回家吧。”
她声音本就软糯娇俏,这么一下,听的人心都酥了。
这一招对于亓悠悠来说最龌龊了,自己只要一撒娇,家里所有人几乎都会依她,亓谨乔也不例外。
不过已经好几年没用过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也时常在想,就亓谨乔他也配?
亓悠悠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她哥的下一句话仿佛直接将她从天堂打入深渊。
“这对我没用,你应该谢谢他的那把刀不快。”亓谨乔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直直拉着她往科内走,“要不你现在那手估计得缝个七八针。”
这种画面光想想就她令人战栗,最后还是如上刑般挨了一针。
“亓谨驴,今晚吃什么?”亓悠悠跷着二郎腿坐在后座上,前头开车的亓谨乔先是一愣,随后当场暴怒。
“你他妈叫我什么?”有求于人时哥哥哥哥的叫的那么甜,他现在恨的牙痒痒。
“啊?是你自己说的呀。”亓悠悠懵懂无害的问,“明天你去买彩票吧。”
她诚意满满的提议他。
此时恰好一个红灯,亓谨乔踩闸,轿车缓缓停下,突然想起来后他扭头问:“你们高二考那题?”
“嗯,我刚刚问了,是道竞赛题。”亓悠悠手机解锁,两根大拇指开始在屏幕上飞舞。
“景兰真他…狗”亓悠悠在,后面的妈字又被亓谨乔吞了回去。
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也配跟我说这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玩不起?”
“什么?”亓悠悠眯起眼睛,尔后笑着回答,“你说今早那件事?”
怪不得亓谨乔今晚看起来像是十年没拉过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