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染喝着茶也没说话,两个人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说,邬馨婷自讨没趣,连忙起身说道,“姐姐,你们恐怕要吃晚饭了,我就不留下了。”
邬馨婷说完就往外走,顾染染叫住她,“妹妹,簪子别忘还给我呀。”
邬馨身子僵住,转头露出歉意的表情,“姐姐,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这就还给你。”
邬馨婷把发簪拔了出来,递了出去。
顾染染的手要靠近发簪时,突然发簪往下落去。
顾染染迅速地握住了,发簪没有像意料中的那样,摔到了地上。
邬馨婷眼圈红红的,“对不起姐姐,我是不小心的。”
“没事,簪子也没摔坏,这个可是王爷在我生辰那日送给我的。”顾染染拿着簪子嘴角
邬馨婷心里被嫉妒的火焰点燃了,王爷不是说跟她没有感情,也只是表面相敬如宾,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簪子为什么不是送给我的?
“姐姐,我先走一步。”
她身影逐渐消失在院子里,顾染染嘴角上扬,把簪子重新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邬馨婷和原主邬清妍是侯府的千金,原主的母亲的嫡女,而邬馨婷的母亲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侯爷对嫡女和庶女自然不同。
邬馨婷从七岁起,她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得到姐姐所拥有的一切。
邬馨婷为了接近邬清妍,把邬清妍推下水,又救她上岸。
邬清妍心里感动,更是把自己好的东西都留给了妹妹,未曾料到自己的妹妹狼子野心,每天都在盼着自己早点死。
邬清妍定了亲,邬馨婷得知姐姐的未婚夫是高高在上的魏王,她使劲了浑身解数,故意勾引,在邬清妍出嫁前两人就有了私情。
邬馨婷不甘心就做魏王一辈子外室,她想除了邬清妍,做魏王的继室。
原主也是傻,为了留出魏王,听从了邬馨婷的建议假怀孕,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魏王计划的。
等魏王登基做了皇帝,就揭穿此事,把邬清妍打入大牢,给邬馨婷挪地方。
邬馨婷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而邬清妍落了一个畏罪自杀名声。
邬清妍灵魂漂浮在空里,她眼里含着泪。
“你恨吗?”顾染染问。
“我恨他们,但更恨我,是我识人不清。”邬清妍低声啜泣,“希望姑娘能替我好好活下去。”
顾染染点头,“会的,你放心的离开吧。”
邬清妍身形逐渐消散,直至透明。
顾染染看着已经暗了下去的天,问丫鬟,“王爷怎么还没回府?”
丫鬟立刻回道,“奴婢找个人出去寻寻。”
顾染染心知魏王此时一定是和邬馨婷厮混在一起,说不定还在商量着怎么应付纳妾,“不用了,王爷或许和友人多说了几句,等一个时辰之后再去寻。”
顾染染吃完菜,魏王就从外面回来。他身着如意云纹衫,面容如玉,是位翩翩公子。
“妍娘,等我久了吗?”魏王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未曾。”
魏王要揽着顾染染的肩膀,“妍娘心情不好?我听说母妃要给我纳几门妾室。”
顾染染侧身避开了,“王爷是听谁说的?”
魏王一怔,没料到她突然这么问,也知道自己口误了,“府里的丫鬟说的。”
“这件事只有我身边的清荷知道。”顾染染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清荷。
清荷立刻跪在地上回话,“今日奴婢未曾对王爷说过话。 ”
魏王心虚的掩饰:“妍娘,是我口误,不是丫鬟,是母妃身边的丫鬟。”
顾染染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妹妹告诉你的。”
魏王急忙打断,“我未曾见过她。”
“妹妹还说帮我教训你,我还以为是她告诉你的。”
魏王舒了一口气,他深情款款地望着顾染染,“妍娘,我不要纳妾……虽然我们现在膝下无子,但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明日我带你去见母妃,务必把此事给回绝了。”
顾染染愁容染上了眉头,“王爷,臣妾不能这么做,多年未能得一子,实在是愧对王爷厚爱。更不能忤逆母妃,把陷入不孝的境地。”
魏王安抚:“实在不行就过继一个,本王绝不纳妾。”
顾染染嗤笑,难怪原主到死后都不相信魏王从始至终就是利用她。
恐怕哪个女子听到这么深情的一番话,都会感动到流泪,魏王做这一切都邬馨婷守身如玉。
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顾染染黯然道,“皇家血脉并非戏,王爷还是早点开支散叶,我明日就和母妃商量纳妾的事。”
“不成……”
顾染染懒得和他打太极:“我今日乏了,王爷还是早点就寝。”
魏王多数住书房,见顾染染这么说就知道她只是表面大方,心里绝对是不想自己纳妾。
“我先回去了,妍娘你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