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逼一逼的,没成想要弄出人命,惠施心里直呼要命。
“本相让小姐去秦国是让你去做君后,日后没准还是王后,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小姐你何必如此激动?”
舜华依靠在茯苓的怀里,气息不稳。
舜华相国不必多言,小女已经决定与爹爹同进退,相国能选中小女,那是小女的福分,可惜小女与秦君有缘无分,今生也只能如此了.........呜呜呜
说完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手中的玉佩滑落。
惠施晃眼一瞧,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秦国王室的族徽,难怪会助嬴驷脱困,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
想起嬴驷在自己面前绝口不提的模样,惠施紧了紧后槽牙。
自己作的媒,那必须得保住,何况这定情信物都送了,若是他现在提出换一个人,以嬴驷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双方可就真正的撕破脸皮了。
惠施一咬牙,“只要小姐愿意嫁给秦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相国都一一应允。”
云袖背后的舜华果然停止了哭戏,嘴角上扬。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舜华其实,让小女嫁去秦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惠施捉急,“只是什么?”
舜华只是小女一心牵挂父亲,而父亲如今也年事已高,若是能同小女一道前往秦国,小女无须牵挂父亲,自然能够全心全意侍奉秦君。
原剧里,惠施以魏修的性命逼迫魏纾远嫁,而无耻的魏王更是以魏修的性命逼迫魏纾在大婚之日行刺嬴驷,魏修不愿连累魏纾,在牢中撞墙而亡.......
她清楚,所谓的远嫁实际上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被只身丢在楚国的父亲就是她的“软肋”,这无疑就是在为日后埋雷。
她舜华可不是魏纾,想要利用她,做梦。
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带走魏修,要么杀了他。
她无意害人性命,可如果到了非选不可的地步,那也就只能委屈一下魏修了。
惠施瞪眼,吹了吹胡子,方才惊觉眼前着姑娘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你父亲,但他毕竟是楚国的大臣,怎么能去往秦国?而且也没有听说哪个和亲的公主需要带着父亲一道出嫁。”
舜华刚刚平复的咳嗽声再次响起。
茯苓不屑道:“惠相刚刚还说都一一应允,看来也不过是场面话。”
舜华茯苓,不得无理……
舜华罢了,终究是我强求了,既然如此,茯苓,送客吧........
说罢,也不理会惠施,依靠着茯苓起身,凄凄惨惨地作势便要离去。
惠施无计可施,只道:“小姐勿急,本相这就回宫禀明王上,请小姐稍等。”
舜华那就有劳相国大人了,魏纾身体不适,就不恭送大人了。
惠施起身告辞,离开魏府后直奔王宫。
直到惠施离去,茯苓才彻底放下紧绷的神经,她刚刚一直在为舜华担忧,生怕被惠施看出来她是在演戏,“小姐,你说王上会答应吗?万一他不答应怎么办?”
舜华秦国四十万大军压境,他别无选择。
茯苓担忧道:“那如果王上他们用强,你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抵挡?”
舜华只要他敢,我就把他所做的诸多蠢事写成话本子传送列国,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堂堂魏王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权利去逼迫自己的臣子的。
周人重礼,对于这种阴险狡诈、欺凌弱小的行为是十分不耻的,何况魏王还是一国之君,行事却如此的下作,此事一传出去,轻则被耻笑,重则完全可以成为发起战争的理由。
这个赌太大,魏王赌不起的。
舜华去把我在布庄订制的那套新衣裙取来。
舜华再把府邸内外好生布置一下,毕竟是有大喜事,还是热热闹闹地好。
舜华站起身来,将沾满朱砂的手帕丟给茯苓,便往屋内走去,步伐稳健,气息沉稳,哪里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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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