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哥组织了青年会的所有男同志,趁着夜色与大王小王两兄弟汇合。
“你们没告诉其他人吧?”,大王问。
镰哥一众人保证道,“你放心吧大王哥,我们是秘密行动的,跟谁都没说”。
大王嗯乐一声,解释道,“因为我们不知道康敬雄那伙人几时放行那批货,所以只能每天都在这儿守着。现在你们来了也好,看守的人手全部重新排列,其余人在半山腰的休息处养精蓄锐,一旦发现什么情况,就吹我们特质的哨子”。
镰哥点了点头,“可是,军阀那边会放行么?”。
大王抹了把汗,“你放心,我和萧家人有些交情,前不久刚去传了信儿。想必他们看了信,就会想办法给通关印章了。萧家可不好说动,我愣是送出去了半年的和外国人在码头交易的机会,才勉强让人家同意。只要萧家松口,其余两人自然会松”,说罢他又叹了口气,“哎,你别说这萧家还真是够可以的,本来准备和佐藤死扛到底呢。精神是可以,就是脑子太不灵活了些,怪不得这么多负面新闻”。
听着自家哥哥在这儿胡说八道,小王险些没忍住,背过身去点了支烟。
可这举动放在青年会那一帮人眼里,就是坐实了萧家是自己人的话,他们心中对萧家的印象更加好了起来。
似乎心有所感,第二天萧元尹在家打了一上午的喷嚏,惹得七姨娘频频怀疑,她是不是感冒了,立即要叫黄叔再来看看。
萧元尹扶着喜宝的手,正打算往楼上蹦跶,“没事儿的七娘,我上去喝点水就好了”。
看着她那举步维艰的样子,七姨娘就是一阵心疼的埋怨,“你说说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不好么?整天上蹿下跳的,比腿脚好着的时候还活泛”。
萧元尹撒娇道,“哎呀,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腿脚不好了,我就是想动一动,七娘你就别说我啦,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抱了起来,扭头一看,正是沈宴清。
“你什么你,听七娘的话,老实在房间里待着”。
萧元尹偷偷翻了个白眼,还不忘叮嘱喜宝把账本都拿过来。
等沈宴清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了,她才问,“码头的事儿怎么样了?说动我爹了没?”。
“嗯,没费什么力气,萧叔还是很通透的”,沈宴清一边拉被子,一边说。
可萧元尹却不老实了起来,激动的又坐了起来,“那,那批货是不是很快就能走啦?好想去现场看看呀”。
沈宴清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盯着的,你老实些”。
“自从你来北新之后,好像就很忙,都没时间陪我了”,缩在被子里的萧元尹小声说。
沈宴清一挑眉,“哟?知道想我了?”。
她扭过头去,“别白日做梦了,你卖货的时候可别忘了抬高价钱啊”。
沈宴清无奈的盯着她的后脑勺,“我会看着办的,保证不让萧老板亏本”,语气十分宠溺。
萧海山的办事效率很高,几乎是当天就在佐藤的通关文件上盖了章,这倒打了金督军和康敬雄一个措手不及。
“依你之见,萧海山这回是什么意思”,金督军坐在案前问道。
康敬雄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回答,“这...赎属下愚笨,一时倒想不出来了。或许是因为看见了通关文件上,有我的印章吧”。
关于佐藤偷了康敬雄印章的事儿,金督军虽然没全信,但也确实可以解释得通,萧海山为什么突然答应了佐藤出货。
结果显而易见,金督军也十分爽快得盖了章。
康敬雄气急败坏的坐在书房里,盯着放印章的盒子思索着。管家在一旁开解道,“老爷何必伤神,总归现在口岸是开了,骂名也不全在您身上”。
“你懂什么,青年会那群人的文章上,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是我康敬雄先盖的章了!”。
这一回,他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跌了一跤,替金督军和萧海山担了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