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奉棋在地牢等着牧子正的到来,她的手下不确定道,“那牧子正真的会来么?”。
“我手里握着他那么多秘密,他不会想要我活着的”,郑奉棋说这话时,泛着嗜血的光芒。
外面通向地牢的密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郑奉棋端起酒杯冲密道口扬了扬,“又见面了,牧先生”。
牧子正双手插兜,站在门口不想往前一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郑奉棋也不介意,“最近萧北辰好像很忙的样子,想必是没什么时间管林杭景吧”。
“你要我接近林杭景?”,牧子正的声调高了一些。
郑奉棋皱眉,脑袋偏了偏,“这里可是地牢,那么大声音是怕我听不到么?我只是想让你靠近林杭景,想办法拿到现在萧家军的布阵图而已。我爹一回来,整个萧家军都变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对我们家的处境非常不利啊”。
闻言牧子正冷哼了一声,“你爹背叛萧海山在先,后又搭上了大总统。谁不知大总统和金督军是死对头,你爹还这么明目张胆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你现在要萧家的布阵图,不是明摆着让金督军怀疑萧家么?萧家人又不傻”。
郑奉棋抬抬手,她身后的手下递上一个物件儿,“明日林杭景要去护城寺为家人祈福,她的习惯,每次去护城寺都要喝一盏叶茶,到时候,你把这个放在她的茶里,后边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牧子正接过小药包,打开看了看,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他诧异道,“媚香?你想嫁给萧北辰,也不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吧”。
他虽然现在不是君子,但毕竟曾经也是个文人,文人最看中名节。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无疑是想从根本上击溃林杭景。
郑奉棋点燃一支香烟,“怎么?你还心疼上了?”。她并没有给牧子正回答问题的机会,起身离开了地牢。
第二天一早,太阳早早的就升了起来,萧北辰为林杭景裹上一件厚厚的外衣,不赞同道,“真不要我陪你去啊?”。
俩人的感情升温之后,林杭景就很是依赖萧北辰了。闻言,就握住他的手,微微撒娇道,“不用啦,又不远,赶着吃午饭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俩人正腻歪着,七姨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俩人,“北辰你忙你的就行了,让元尹陪着杭景去吧?正好她大病初愈,也去散散心”。
萧北辰见妹妹身上穿的衣服比林杭景的厚多了,又说,“要不还是再穿一件吧?怪冷的”。
林杭景正要反驳,一阵风吹来,确实凉飕飕的。也不知怎得,吹过风之后,她突然就觉得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萧北辰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早餐没吃好,怎么还吐了”。
林杭景摆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直干呕着。
倒是七姨娘瞧出了异样,“还是叫大夫来家里看看吧?让元尹代你去上香,你把你的信物交给她就行了”。
林杭景深呼吸了好几下,缓了过来,“元尹才刚出院没多久,自己去上香可以么?”。
“你放心吧嫂嫂,有喜宝陪着,不会出事”,萧元尹道。
七姨娘过来扶着林杭景进去,萧北辰眼珠子一转道,“小妹,那你等等,我让伟毅过来接你”。
“啊?不用了吧,又不远”,萧元尹怕麻烦。哪知萧北辰已经去客厅打电话了,并且很快就约定好了时间。
再等莫伟毅过来的时候,七姨娘约的大夫先到了。
“怎么是女的啊?”,萧北辰疑惑道。
七姨娘故作神秘,“当然得是女医生啦,现在杭景是我们家的少夫人,看病当然得找女大夫啦”。
殊不知,这位大夫是个妇科圣手,她刚一搭脉,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还是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才道,“真是恭喜三少,恭喜少夫人啦,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林杭景惊讶过后,不自觉的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尝试着感受这个新生命。
萧北辰呆愣片刻才回过味儿来,“我要当爹了,杭景,你可真厉害!”。
七姨娘双手合十,在客厅四处拜,“真是谢天谢地,求各路神仙佛祖保佑我家媳妇不痛不灾,平安生下我们家的孙辈”。
这个意外之喜,让萧元尹都忍不住沾上丝喜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