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沈听树和宴厌笑容满面的样子,沈听树躺在床背上,看着宴厌说些校花解闷,不至于那么无聊。
还是沈听树先注意到门口立着的宴修,一见着他,眼睛里就闪了光:
“宴修!”
宴厌也喊他:“哥!”
宴修走进,把打包好的白粥拆出来,吹了吹,准备喂他。
沈听树也没觉得不可思议的,他潜意识认为他们这种关系是可以接受这种行为的。
毕竟那天早上梁叔推给他的十部霸总类型小说上是这么写的。
好兄弟之间都是互相喂饭的。
只有宴厌像是吃了一盆使似的,面色为难:“哥,你喂沈哥啊?”
宴厌瞥他:“不然呢?你喂吗?”
宴厌深思了下,说服了自己,他哥说的很有理,他沈哥的饭只能由他哥喂!
喂一辈子!
宴厌没想不开,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他怕他在纠结,他脑中的世界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宴厌兴奋的朝宴修分享好消息:“哥!沈哥答应我和我一起去了!”
宴修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语气不咸不淡:“答应了?什么时候拍?”
宴厌:“这周星期二。”
宴修突然愣住了,这是沈听树会死后的第二天。
沈听树面色不改的吃完了这一勺粥,像宴厌保证道:“我会去的。”
那说明,沈听树现在没有想死的这个念头了。
宴修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难得的对宴厌笑了笑:“在节目里好好照顾沈听树,惹出了事我全权负责。”
宴厌像兴奋的大呲花一样似乎飞上了天。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京城小霸王宴二少可以在节目里自由翱翔!
宴修又幽幽补充:“要是我发现沈听树有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宴厌你也别在国内混了”
人生就像这样,大起大落,宴厌就像那朵大呲花飞到一半就熄火了,不受控的栽到了遥远的太平洋。
“哥,这个标准是怎样的啊?”宴厌小心翼翼提问。
宴修慢条斯理的照顾着沈听树的一丝一毫,温柔的动作却吐出冰一样的话语:“看我心情。”
宴厌:日!
沈听树轻轻踢了宴修的大腿,很是不满:“我又不是瓷娃娃!”
宴修低声哄他:“是我担心。”
宴厌觉得他们气氛有点不一样,沈听树对他的反应和对他哥的反应不一样。
对他哥的眼神里,有依赖。
宴厌在心里把沈听树归为未来嫂子。
“还有不舒服的吗?”宴修问他。
沈听树老实摇头。
其实没多少难受的了,就是输液的那只手有点麻。
宴厌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老老实实的出去了,沈听树这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宴先生,你已经有十个小时没和我抱抱了。”
“你心里不烦躁吗?”
沈听树眼睫很长,就像展翅欲飞的蝴蝶,那双眼睛纯洁的不像话,一看就像让人沾染一些别样的颜色。
比如说,情和欲。
宴修没想瞒他,实话说了:“很烦,所以我早退来看你。”
沈听树朝他张开双臂,眉眼弯弯:“这么难受的呀?”
宴修目色一动,拥沈听树入怀。
沈听树果然有魔力,那堆积的烦躁一扫而空。
在病房门外悄咪咪看的宴某人,看见沈听树和宴修紧紧贴在了一起,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