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我哥来了,那我先退下啦?”宴厌朝他挤眉弄眼,沈听树莫名其妙
“你去哪?”沈听树顺口问他。
宴厌:“有人约我去蹦迪!”
沈听树还是略懂一点,不解:“白天也可以蹦迪吗?”
宴厌还挺骄傲:“那可不,沈哥,等哪天我带你去。”
沈听树还是好奇的,点了点头:“行啊。”
门咔嚓的开了,宴修一袭黑色大衣,眉眼冷淡,像是裹着一股寒气。
“那我先走啦,沈哥拜拜~”
宴厌一见着宴修就走。
宴修到是没说什么,就是沈听树有些遗憾,他最喜欢宴厌给他讲些娱乐圈他不知道的事。
可有意思了,比如说哪个天王和哪个小花在一起都生三胎了;哪个顶流背地里和好几个金主勾搭;比如说谁谁谁找假唱,找抢手。
宴修把门关好就坐在宴厌那个位置上,抬眼询问他:“想吃些什么?”
沈听树:“苹果就好。”
宴修有些困惑的看着垃圾桶里全是苹果皮,皱了皱眉头:“这个不行。”
沈听树瘪嘴:“为什么呀?我都没吃!全都看着宴厌在吃。”
宴修自知理亏,抿了抿唇:“我给你削。”
沈听树这才展颜:“谢谢。”
削苹果的时候宴修就与沈听树闲聊:“我把你行李收拾好了?”
“行李?”
他没在晏家住几天,住的那两天穿的都还是宴修的,哪有什么行李?
宴修看出他心里所想,开口解释:“管家替你置购了的,忘了?”
沈听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记性越来越差了,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宴修不语。
他清楚了,那药的副作用上来了。
那药会上瘾,如果沈听树不按时吃药的话,就会出现记忆消退,乃至提早老年痴呆,精神失常。
“忘了就忘了吧,又不是什么珍贵记忆。”
沈听树却微微不赞同:“我想要记起一个人,我总觉得我好像欠他什么。”
“谁?”
沈听树在仅存的快要消失的记忆里搜刮,无非也就是个下雨天。
那天下的雨比现在要小。
一个男生朝着他笑:“阿树,一起回家吧?”
自己说了什么?沈听树听不见,只看见那个男生,笑容逐渐淡淡,眉眼萦绕如有若无的悲伤。
好熟悉。
像什么呢?
像晕倒那天,沈听树做的那个梦。
全是白色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是蓝色的,大海的蓝,蓝的孤独,蓝的悲伤。
他在为他的死亡而哭泣,给他的葬礼是一束被踩得发烂的玫瑰花。
远处还在下雨,沈听树的声音微小又空旷
“程边,救我。”
沈听树硬生生把自己从记忆里扯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好像格外冷静,他说:“他叫程边”
程边。
沈听树在心里咀嚼这个名字。
胸腔发来震鸣,告诉沈听树,你记得他的名字。
宴修看着沈听树说出这个名字心不在焉的模样。有点不爽
口头上应着:“我会留意。”
心下使着小脾气。
找屁。
沈听树在难过,难过什么呢?难过自己朝他喊了救命,他却视而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