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招娣见红

徐老爷子看了看咳嗽的童心悦，又看了眼狼吞虎咽的张家两人，那样子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实在没眼看。

　　他起身背着手踱步走了出去。看爷爷都出去了，童心悦也赶紧拉着徐二叔跑了出去。

　　“老二，这事你怎么看？”徐老爷子蹲在墙根磕了磕烟斗。

　　“爹，儿子全凭爹娘做主”

　　“你，呀你”徐老爷子望着没任何成算的老儿子，恨不得用烟斗把他敲上几下，都说养儿都是债呀，老话不假。

　　“行，你去看一下招娣吧，我去找你娘商量一下。”

　　徐老爷子回到里屋，看到老妻和大河媳妇坐在炕头，一个不停劝解，一个仍愤愤不平。他清咳出声:“大过年的这样闹腾，让徐家祖宗笑话，给她几块钱赶快打发他走吧。”

　　“不给，她想闹就让她闹，大不了这个年咱两家都不好过。”

　　“瞧你说这气话，你没看招娣夹在中间多么为难嘛，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哪家儿女不想让父母捧在手心里。”

　　徐二叔回屋瞅了眼，徐招娣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轻轻地帮她把眼泪擦干，又掖了掖被角。怕在屋里会吵醒她，出了屋子，同童心悦一起去了厨房继续把剩下的水饺包好。

　　徐招娣睡的极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一看小宝像只小老鼠一般正在炕箱旁倒腾着，身边零散着她给没出生的宝宝做的小肚兜和小被子。

　　“小宝，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小宝吓了个瑟缩，猛地回头，小嘴巴被塞得满满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装奶糖的瓶子。

　　看着有些生气的姑姑，小宝抱着瓶子就想下炕，一边爬还口齿不清地回答:“这些都是我的，奶说你家的东西都是我的。”

　　徐二婶眼尖地发现小宝的口袋鼓囊囊的，想起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票和钱，那可是他们房里仅有的积蓄。这还是婆婆平时给的体己钱，是她一点点积攒出来的。

　　“小宝，你口袋里装着什么？奶糖姑姑都让你拿走，你把口袋里的东西还给姑姑吧。”徐二婶声音有些颤抖地哄着小宝。

　　小宝捂住自己的口袋，一脸戒备地看着张招娣。

　　在各屋里忙碌的众人听到“哐啷”一声，随后响起一声惨叫。

　当闻声赶来的众人聚集到案发地的时候，都被屋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张招娣紧挨着炕沿卷缩着身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呻吟着“孩子，我的孩子”，只见她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她四周散落着奶糖和一个塑料瓶子。

　　小宝则惊慌失措地战在不远处，从赶来的人群中飞快地寻找着，当看见自家奶奶时，像找到靠山一样，躲到了她的背后。

　　“招娣，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徐二叔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把妻子抱起来，却感觉放在她身下的手摸到湿乎乎的一片。

　　“血，招娣流血了。”

　　众人才看到张招娣身下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而且还越聚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