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本来我们作为姐姐，这事应该出力的，可我觉得咱应该让小弟长长教训，要不这无底洞什么时候可以填满。哎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弟妹呀？”张望娣理了理自己展新的衣服，毫不在意地说。
“你呢？”知道这时候态度不能太强硬，毕竟还指望她们拿钱救儿子。张老太望向缩着袖子闷不吭声的老大闺女。
“娘，俺家实在是没钱。”
“好，你们三个。现在对你亲弟弟见死不救是吧，当初生下你们就应该直接按在尿盆里溺死得了”
“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能为了你的儿子就不管三个女儿的死活吧。”
“我不管，你们不管你弟弟，不是，也不在乎我这个亲娘的死活。反正你弟回不来，我也不活了。俺滴个亲娘嘞，俺滴个老头子呦，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你这三个不孝的闺女呀”
张老太也不管地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胳膊用力的排在细节的大腿上，那一嗓子接一嗓子吓的两个丫头躲进母亲的背后。
但是宝儿一点都不怕，甚至还看着奶奶的表演，有样学样地坐了下来，就是他那哭只有雷声没有雨点。
……
“娘，娘”
“得宝，得宝呀，你是不是要来带娘一起走，我苦命的儿啊，你别急，娘收拾收拾就来。”
“娘，你别瞎号了，我好像听见我弟的声音啦，好像是从门口传进来的”张望娣打断张老太的哭喊，又趴在窗户上仔细听了听。
“啥，你说我家德宝回来了”张老太瞬间不哭了，飞快地爬起来向外跑去。
众人跟出去一看，可不就是失踪三四天的张家小儿子嘛，只见他面颊肿的老高，衣衫褴褛的，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公安制服的干警。
“哎呀，我可怜的得宝呀，你可吓死我了，娘看着你咋瘦了呀”
张得宝的确是瘦了，是饿的，更是吓的。自从见同屋的李三因为还不上钱，被他们拖出去打的血肉模糊；还有那个王麻子因为反抗，被剁了两根手指头，血淋淋的。
那晚他发了场高烧，也开始厌食，甚至看见饭就开始吐。
他当时就想吐吧，如果能把吐死，也省的遭罪了。
张得宝扒开来她娘的手，让他看后面:“娘，你快准备点吃的，招待一下镇里的公安同志，多亏了他们救了我。”
“公安同志，你们坐会儿喝杯水，我去换换衣服。”
闻着从张得宝身上传来的尿腥味，张招娣差点没忍住吐出来，张望娣则捂着鼻子问道:“得宝，身上咋这么臭啊。”
张得宝宝瞪了自己二姐一眼，朝着张盼娣吩咐:“大姐，你快给我烧锅热水，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哎，好”
“再整点好的，招待一下两位公安干警。”张老太见缝插针的把儿子交代的事情推给了大闺女。
“两位公安同志真是辛苦你们了，进屋喝杯茶，菜一会就好了。”
两人没有搭理凑在跟前的张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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