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上

十二

听着殷天侠和齐羽的故事，即使本来与此毫无关系，吴邪仍感到十分难受，甚至隐约感到了心在一下一下的抽痛，连他自己也不解为何会有这种反应，这是因为出于他对殷天侠和齐羽的同情，还是一种如同切肤之痛的感同身受？

吳邪“阿侠，你怀疑我是齐羽的转世，是吗？”

思索了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吳邪“有一天，我跟着你进入了书房，发现了那条神秘通道，那应该是通向齐羽的墓室吧，对不起，我不该偷听的，可是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当时只是初识的我那么好。”

殷天侠“是的，你跟殿下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殷天侠并没有什么好隐暪的，决定了给吴邪一个明确的答案：

殷天侠“我等了三百多年了，从来都没见过一个像你一样，跟他这么相像的人，你们不单拥有一模一样的脸，而且身上的气质也很相似，更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份特别的亲切感，这种特别的感觉，就只有我和一个人一起时才会感到，那就是殿下。虽然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他，可是，我却发现你并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你已经忘记和我一起所有了……”

说到这里，殷天侠不禁黯然，难过得差点落下泪来。

殷天侠 “我以为以我们的深厚感清，即使重生了，殿下应该也会对我有一些零碎的回忆，我不敢奢求，只要他记得在他的生命里曾经有我便已足够了，可是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你已彻彻底底忘掉了……”

吳邪“不，如果我真的是他，我一定不会把你忘掉的，说不定你给我一些刺激，我就能记起来了。”

吴邪见到他这么痛苦，心有不忍，只恨自己为什么连半点也想不起来，伤透了他的心？不，他相信，若自己真的是齐羽的转世，而他与殷天侠的爱情又是那么刻骨铭心，他是没可能把他完全忘掉的。他始终相信，他欠缺的就只是一些物件或事件的刺激罢了，于是游说殷天侠道：

吳邪“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或物件是特别难忘的？你让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想起一点点……”

殷天侠“那么，你认得这一把剑吗？”

殷天侠也觉得他的话有理，于是拔出了他随身带着的宝剑，这把剑对他和齐羽而言都有很特别的意义，说不定能勾起吴邪的记忆。

吴邪接过了宝剑，细心的看了又看，不断试着逼自己回忆，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殷天侠苦苦等了他三百多年，若自己真的完全把他忘记了，不是对他太残忍了吗？他不想再令他痛苦下去了，只想给他一点点希望，对，只是一点点也好，若是真的不记得，那么凭着常理去推测，装作记得，那或许可行吧？于是答道：

吳邪 “我……好像有了一点点模糊的记忆，这把剑是齐羽……啊不……是我送给你的，对吧？”

这是最合常理的推测，吴邪心想这应该不会错吧，殷天侠说罢也点了点头，这剑的确是齐羽送给他的，但对他来说这剑最大的意义并不只在于此，即使吴邪什么也不记得，凭常理推测出这是齐羽送给他的礼物，装作有此回忆而安慰自己逗自己开心并不奇怪，于是他继续试探的问道：

殷天侠 “还有呢？”

吳邪“还有……嗯嗯……还有……”

吴邪试图用想象力把故事编下去，可是万一编不好岂不是露馅了？一时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