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那年那月那日救下的那个男生是陪我余生的人。”
七点未到,江清月就到了时忧。
“清月晚上好啊。”何溶溶擦试手中的玻璃杯。
江清月莞尔一笑:“嗯,我去换工作服。”
她径直走向女更衣室,少顷,店里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一米七七左右,头发似乎好久未修剪过,如茅草一般盖在脑袋上,凌乱的头发中隐约能看到他清澈的双眼,他左手拄着一根拐杖。
何溶溶两个月前来的时忧,她没见过酒吧来过这样的客人,便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
他坐在了一个靠墙,灯光较暗的角落,时不时扫视四周。江清月刚出来就被何溶溶拉到一边:“清月,店里来了怪客,不像个好人。”何溶溶指了指角落,江清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与那双黑眸对视上。他压低了头,移开视线。
“他点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点,坐那几分钟了。”
何溶溶拉住清月:“你别过去,他不像好人。”
“没事的,你看那些坐在大厅中央的,哪个像好人?都是些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大老板罢了,再者就是些贪玩享乐,来撩妹子的花花公子,好人也有,大抵是些为情所伤的大情种吧。喜欢待暗处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或许他们也向往光明。”
江清月向角落走去:“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我看您一直张望,在等人吗?”
“没有。”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是口齿清晰,在这喧闹的环境下依旧听得清。
“他不是坏人吧?”
“凭我直觉,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里的人少了些许,他一直坐在角落,未点任何东西。
门开了,进来四个男子,其中一男子向何溶溶抛了个媚眼:“美女,今天有没有进来一个拄拐杖的人?再给我杯鸡尾酒谢谢。”
江清月拦住了何溶溶,对那个男子说道:“对我朋友抛媚眼什么意思?今天没见过什么拄拐杖的。”
“要是有呢?你怎么办?献身还是卖艺?”
“呵。”江清月冷笑道。
跟男子一同来的几人在大厅里搜寻,A正跨步往包间区走去,她叫住了他:“喂,包间里都是你们惹不起的。”
吧台的男子笑道:“我们什么人都惹得起。”
“哦?你是顾茂征的人还是陆森之的人?”
“咳咳咳咳……”
“几个街头混混还敢进去。”
C大喊了一声:“人在这里!”
吧台的男子放下杯子,冲了过去。他见自己被发现,想跑已是无用功,白费劲。四人将他围在那个角落。
“小子还敢躲。”
B拿起一个酒瓶往他头上砸,他用手臂抵挡,锋利的碎片划破他的手臂,鲜血顺臂流下。
“清月别去,危险。”
“我不去他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江清月将一把水果刀藏在袖子里,向他们走去。
“喂,法治社会懂不懂?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四个糙老爷们揍一小伙子说出去笑话。”
“臭娘们废话真多,一起打。”
江清月跟他们扭打成一片。
何溶溶报了警,几分钟后警方到了,了解情况后,他头部腹部手臂失血过多送去医院,江清月伤得不轻,与他一同上了救护车,那四人被带去了警察局。
医院病房里,他睁开了眼睛,江清月正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薛野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