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拿着篓子走在前面,言清抓住陈皮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下后面。
她似乎,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头重脚轻,耳边一阵嗡鸣声,一路上好几次摔倒,陈皮问了几次她怎么了,言清也只是摇摇头,但是却并不答话。
陈皮只好扶着言清的胳膊,馋着她往回红府的方向走去。
一进红府,管家看见两人就迎了上去,不等陈皮说话,就像连珠炮一眼开了口。
“陈皮?你们两个啊。”
“你这是带着言清小姐去那了? 二爷下午回来了,看见你们都不在,可急死了。”
“师父回来了?” 陈皮问道。
还没等管家说话,一道红衣身影已经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陈皮顿时底下了头。
他没想到二月红居然回来这么早,正想解释什么,就听见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
“师父……”
二月红看向言清,只见小姑娘已经两眼一闭,摔倒在了地上,陈皮楞楞的。
“言清!”
二月红快步走了过来,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陈皮也有些慌了,凑了过来。
“师父,小师妹她没事吧?”
二月红手放在言清的额头上,脸上的神色微微轻松了几分,叹了口气。
“没什么大事,只是发热。”
“陈皮,你们去那了?为什么搞得这么狼狈,身上全是水。”
陈皮听到发热两个字,想起在水边和言清打闹的场面,一时有些愧疚,低下了头,闷闷的说道。
“我们……我们去溪边抓螃蟹了……”
二月红一听,脸上有些气愤,指着陈皮,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陈皮啊陈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师妹年纪小,你也带着她胡闹。”
“去祠堂罚跪。”
陈皮这次难得没有不忿,看着二月红怀里脸色的苍白的人,一句话没说,低着头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二爷,姑娘的头好烫啊。”桃花说道。
“桃花,你去请大夫。”
二月红交代了一声,桃花应了,跑出了红府,二月红抱起言清瘦弱的小身子,朝着言清的房间走去。
而言清,虽然烧的神志不清醒,但是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一些。
想说话却又没有力气,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眼前一片黑暗,让人只想拼命逃离,额头上一条一条冰毛巾。
桃花不停的换毛巾,在用毛巾给言清擦拭身体,一下午,滚烫的温度才退了下去。
迷糊中,言清听见两人说话。
“还是没醒吗?” 二月红的声音响起。
“烧退了,估计快了,二爷您别太担心去休息一下吧,姑娘醒了该心疼了。”
正打算继续听的时候,言清又情不自禁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在醒来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
“桃花……” 言清沙哑的声音响起。
“姑娘?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桃花被言清的声音叫醒了。
桃花趴在桌子上,听见声音连忙坐起,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半扶起言清的身体。
言清倚在桃花的臂弯,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杯水,嗓子都干涩才缓解了一些,抓住桃花的手问道。
“桃花,师父呢?”
“二爷守了您一下午,刚刚在回去,说您醒了让我告诉他,我现在去吗?”
言清连忙抓住桃花的手臂,坐起身来,对着桃花摇摇头说道。
“不用,让师父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师兄呢?” 言清又问道。
“姑娘说陈皮吗?二爷罚他跪祠堂了。”
言清愣了一下 “多久了?”
“一下午了,相必还没吃东西呢。”
言清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这事是因为她。
“桃花,你帮我包一叠桃花酥。”
“桃花酥? 姑娘饿了吗?”
言清想了一下,她总不能说她要去给她师兄送吃的吧,所以点了点头,桃花点点头,出去拿桃花酥了。
另一边,陈皮坐在地上,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心里忍不住担忧起言清。
“一下午了,烧怎么还没退呢?”
陈皮的思绪正神游九天的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陈皮警觉了起来。 “谁?”
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对着陈皮笑了一下,陈皮看见言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沈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