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二爷!”
门外的小厮大步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停在二月红面前,后面还跟着喘着粗气的管家。
“二爷,这佛爷……佛爷来了。”
二月红闻言不禁有些疑惑,轻声问道 “佛爷来就来,你们这么慌乱干嘛。”
管家闻言有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或者不知该如何说,只脸上写满了为难之色,良久,长叹一声指着门外对二月红说道。
“二爷,您还是自己出去瞧瞧吧。”
二月红更加疑惑了,张启山来就来呗,又不是没来过,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沈言清听见动静,从房内走了出来,看着院中的三人,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问道。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佛爷来了 没事,我去看看你回去休息,不妨事。” 二月红柔声安慰道。
言清点点头,刚打算离开,管家就道。
“清姑娘……最好也跟着吧,这事和您有点关系。” 管家顿了顿说道。
“我?与我有关?” 言清有些诧异。
二月红沉默了一下,张启山从未见过言清,什么事能与她有关,本来二月红以为张启山是因为矿山的事,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像。
“桃花,去拿件披风。”二月红开口道。
“是,二爷。”
桃花进屋拿出来一件白毛披风,递给二月红,二月红把披风披在言清的肩上系好。
“谢谢师傅。” 言清笑了起来。
“傻丫头,走 我们去看看,佛爷今日是要唱哪出戏。” 二月红温和的说道。
言清点点头,跟着二月红后面,然而到了门外时,言清整个人都怔了。
张启山和张日山再前,张启山的亲兵抬着一单一单的礼站在府外,一眼望不到尽头,整条长街充斥着围观群众,好不热闹。
二月红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看了一眼身侧的言清,他想他大抵明白了。
沈言清看着立于前方的张启山,张启山也同样望向站在二月红身侧的沈言清,少女亭亭玉立,笔挺的站在二月红身侧。
如同一颗坚韧的松柏,却身量单薄,羸弱的仿佛巴掌大的风都能掀一跟头。
他平日,并不喜欢这种柔弱的女子。
但沈言清眉眼中隐隐可见的病态和无措,让张启山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了一丝保护欲,明明是那样羸弱却自有一种韧劲。
张启山知道她是谁,二月红的府上有十几个弟子,却只有一位是女儿身,外界传闻无数,但无可否认的是二月红对她的宠爱。
当然也是副官当日在梨园一见钟情的那个姑娘,当时张启山只觉这个想法很可笑。
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只见过一个人一面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可直到今日,张启山信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这一刻,张启山方知何为一眼万年,有些人无需多见,见一次便足矣误终身。
可他……难不成要和副官抢人吗?
“佛爷,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二月红紧皱眉头,看着张启山警惕道。
二月红的话打断了张启山脑中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张启山对上二月红的有些幽深的黑眸,感叹外界所言非虚,二爷确实疼她。
自己要抢人家的宝贝徒弟,人家要能乐意就怪了,想到这张启山压下脾气道。
“二爷,我今日前来……”
“进来说,佛爷有些事别做的太难看了。” 二月红冷冷道,说完一甩袖子走进大门。
可谓是半分不客气,沈言清有些失笑。
“佛爷,张副官里面请。” 言清声音清润,温柔的说道,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凉凉的,却并不刺骨温柔的紧。
“有劳言清姑娘。” 二人同时开口说道。
“客气了。” 言清淡淡道笑了一下,神情并不十分热络,她并不傻。
今日这出,想必又是为了她的婚事,她自认虽然脾气好,但是这件事却真的让她无法高兴的起来,她并不想嫁人,只想陪着师傅。
可现在看来,恐怕连这点愿望都无法实现了,这人是佛爷,师傅他会同意吗……
言清的思绪有些混乱了,然而此刻的二月红亦是心中烦躁,他不知道清儿还愿意留下吗?
他不能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便只能深埋于心,他只希望他捧在手里的小姑娘能真正找到爱她惜她的人。
可有时他也不甘心 为什么不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