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杨凡

走近了我才看清楚来人是杨凡，杨凡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外姓人，几年前一场大雨，河水暴涨，大雨过后村里人发现躺在河边的杨凡，被村民救回家，醒来后村民询问杨凡是哪里人，杨凡迷迷糊糊也回答不清，说是只记得出门打鱼遇到洪水爆发，醒来就在这，其他的不记得了。等到身体恢复后，因为杨凡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村民也同意他留了下来，就住在河边的一个破木屋里，说来奇怪，这木屋以前是一个老头住的，也姓杨，发洪水之前出去走亲戚再也没回来，所以杨凡住在这里也没人管，顺理成章的，这就成了杨凡的家。

村里人都叫杨凡捞尸人，当然捞的不是人尸体，二是村民养的牲畜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都会找杨凡捞上来，比如捞上来一头猪，就会给杨凡一个猪腿。平时他就打渔，用鱼来跟村民换取生活物资。偶尔也会清理河道，或者载村民过河出村。

杨凡来的时候我才十岁， 时间一晃六年过去了。我也长大了，平时没少跟杨凡有交集，对他也不算陌生。

我起身叫了一声：“凡哥”

杨凡没搭理我，径直朝着供桌走了过去，走到面前拿起爷爷的照片，笑了笑说道：“老家伙，还挺能躲，你这时候藏起来，看起来你对你孙子很有信心啊。”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对爷爷很不尊重于是上前推了他一把，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你这样很不尊重人，你知道吗？最起码的死者为大，你都不懂吗？”

“死者？哪有什么死者？”杨凡居然反问道。

我被他气的说不上上话来，难不成他是来找麻烦的？

杨凡也不解释，说道：“跟我走”！

他拉着我就往外走，他力气很大我居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杨凡拉着我，一直往山上走，直到走到爷爷的坟前，才停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这时他才回过头对我说：“想知道为什么你就挖开吧”

我心想他肯定疯了，爷爷今天才下葬，可他就带着我来挖爷爷的坟，盗墓吗？那带着我算什么？杨凡没搭理我，蹲下身就开始刨土，没多久功夫，爷爷的棺材就露了出来，他跳下去掀开爷爷的棺材，我想拦住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让他掀开的想法，可能我也疯了。

但他掀开爷爷的棺材的时候，我惊呆了，里面竟然空空如也，爷爷呢？明明今天才下葬的，一个下午的功夫，爷爷的尸体呢？

我脑袋轰的一下，我感觉神经错乱，是杨凡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说是爷爷疯了？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我不是应该在山上么？我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跑到灵堂，灵堂哪有什么供桌，原本的灵堂烧了一盆火，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一壶酒，几个菜，还有一只烤鸡，杨凡居然把我给爷爷的贡品烤了！

见我出来，杨凡头也不抬的说道：“坐吧。”我居然没有拒绝，这两天发生的是实在太多了，我有点捋不过来，先是青蛇，然后爷爷死了，实体又不见了，再就是眼前的杨凡，他太神秘了。

杨凡给我递了一个鸡腿，然后给我倒了杯酒，跟我碰了一下杯，也没管我喝没喝，自己一口干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爷爷生前经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豁出去了，咬了一口鸡腿，一口把酒喝了，我以前从来没喝过酒，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杨凡说道：“有点脾气，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抬起头红着眼问道：“我爷爷呢？”

杨凡看着院子里的树说道：“去看看你爷爷的烟斗。”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爷爷用烟斗打退了那个什么青蛇，烟斗还插在院子里的树上，因为忙我一直没取下来，还想着就下来做个念想，我赶紧跑出去，一看树上哪还有什么烟斗，只有一个洞留在树上。

杨凡看我失落的进来：“放心吧你爷爷没死，他狡猾的很，应该是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才用假死的方式来避开，回来的时候烟斗还在，我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爷爷没死？我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心里就是不对劲，爷爷是我亲手埋葬的，但又没了尸体，怎么想都解释不通。

我问道：“你是谁？”

杨凡说：“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可以了。”

我又问道：“那我的身世呢？你肯定知道！”

杨凡似乎早有所料，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然后倒了一杯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