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明确自己的处境，你是一个即将参军的怪物，你很弱小，你随时都可能被杀。”
“嗯…那我该咋办?”
“你要明白，我们的本领，不在于硬拼，我们要化劣势为优势，人类很容易轻敌，看到像你我这样的兔子，他们很有可能会掉以轻心，这就是机会。在他们鲁莽地攻击你时，看准他们的破绽，然后，致命一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剑刺破空气。
“但是他们有盔甲，一剑很有可能杀不死他们，那我们就要多刺几剑。记住，我们同样有优势，那就是纤细的身躯和速度，人类砍一刀时，我们完全有时间刺他两三刀，来，拿起你的剑。”
Kaylee抓起她的小木剑。
“你先要学会如何持剑。”
Rachel给她做了个示范。
“像这样，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护手下方一点的位置，剩下三根手指包住剑柄，这样能让剑更加灵活，我们的剑术有很多让剑在手中旋转的动作。”
她照着母亲的姿势握住剑。
“不错，挺标准的。下面，伸展你的手臂，可以稍稍弯曲一点，但剑尖要始终对准前方，就感觉剑是你的手臂一样。”
她照做。
“好，坚持十分钟，待会我来看。”
“啊？十分钟？”
“这是基本功，不要抱怨。”
她照做。
Ellery示意Rachel过去。
他拿下含在嘴里的烟斗，抚摸着她的垂耳说：
“说真的，你不觉得咱应该做点改变吗？老老实实做个文职不好吗？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还有咱女儿惨死在战场上。”
“这是Ripley家族的职责。”她凉冰冰地回了一句，“没有谁能改变。”
“唉，我都劝了你那么多次了，你还是不能做出点让步吗？你完全可以待在Gerson将军身旁，安心当个贴身侍卫，真的没必要整天去战场上拼死拼活的，我担心死你了。”
“这是Ripley家族的职责。”
“唉……那至少注意安全，我听你的战友说你好几次差点被人类杀掉。”
“啊……这话你都说过不知道几百几千遍了……那就是我的本事，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后全身而退，不用担心我了，好吗？”
“好吧……”
说着，Ellery就把嘴凑近了Rachel的脸。
“啊看在先祖的份上，别在这种时候行吗。”
“就一个，万一我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行吧，赶紧着。”
他抱住了她，松了松她头上的红色发带，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爱你宝贝。”
“嗯…我也爱你。”
“去看看咱的女儿吧。”
五分钟过去了，Kaylee的面目狰狞，举着剑的手帕金森般地颤抖。
“还有五分钟，坚持。”
她照做。
手臂，好疼。剑，好像有千斤重。为什么每一秒都那么漫长……她试图用疑问填满大脑，让痛苦的感觉减轻一点，但无济于事。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啊。
韧带的抽搐像是闪电不断劈在胳膊上。
职责真的有吗那么重要吗？
每一阵风吹过都像是刀尖划过手臂。
为什么人类总是要打仗呢。
快到了。
这个国王可真是蠢货。
三．
不。
二，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
“我讨厌这样！”
Kaylee猛地大叫。
“怎么了？很痛苦对吗，这是正常的，适应就好了。”
“但是……呜……我讨厌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你没得选。”
Kaylee在小声地抽噎。
“接受痛苦是成长的一部分啊，我的孩子……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还有别的东西要学呢。”
Kaylee照做。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捏了捏右臂，抹了抹眼泪。
母亲走到她身旁，帮她拉伸了一下。
Kaylee小声对母亲说：
“妈妈，我真的不能当个医生吗……”
“很抱歉，我的女儿……Kaylee小姐，这是家族的誓言，你不能改变它。况且，若不是因为这项本领和这个誓言，咱们就没有这豪华别墅可住了，没准还得流露街头呢。”
“好吧妈妈……”
“注意，这是上课时间。”
“……好的，Rachel女士。”
“好，休息时间到，下面，我来教你站姿。来，重新摆好刚才的姿势。”
Kaylee照做。
母亲抬了抬她的胳膊，然后对她说：
“来，像这样，右脚在前，脚尖朝前。左脚与右脚垂直。这种侧身的姿势能减少敌人的攻击范围。预备！”
Kaylee照着母亲的样子站好。
“放下。”
她刚恢复自然站立的姿势，母亲突然下令：
“预备！”
她没反应过来，木剑卡在了盔甲的边缘。
“你看，要是在战场上，你就已经死了。你得确保自己能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下面再试一次。预备！”
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很显然她有些沮丧。
“没关系的，Kaylee小姐，这才是第一天，后面会有大把的时间让你练习。下面我再教你一些简单的脚步。呃，我需要你爸的帮助。Ellery！过来帮我一下！”
钢琴声骤然停止，Ellery噔噔噔地跑过来。
“咋了，老婆。”
“我来给Kaylee小姐示范下基础脚步，需要你的配合。”
“没问题，来女儿，哦不对是Kaylee小姐，我能借用下你的宝剑吗？”
“给。”
Ellery和Rachel一同摆开架势，二怪先是对视了几秒，然后Ellery快速移动了几步，Rachel跟上。Ellery往前，Rachel就后退。他走走她停停，配合得相当默契。
“看见了没女儿，你要时刻保持侧身对着你的目标并且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剑尖直指目标的咽喉，那是他们最脆弱的位置。人类士兵一般喜欢绕着圆形轨迹运动，你要做的，就是和他保持合适的距离，他走向什么方向，你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来，下面你试试。还有，感谢Ellery先生的配合。”
“哈哈哈，您客气了，Rachel小姐。”他回答道，然后冲Rachel挤了个媚眼。
“去去去，抽你的烟斗去。”她的脸有些泛红。
“行，不打扰你们俩了。”
“好了，你来试试。”
母亲的脚步在地上画圆，Kaylee也随着母亲变换位置，看起来是有模有样。
“你学得很快嘛，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战士的。”
“嗯……我之后需要学的还多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非常多。格挡，攻击，各种武器的使用等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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