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阿不思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和某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
这场景是否有些熟悉,是否有些过分?
“……”阿不思无语了一阵,倒也没多说什么,他自然看见了盖勒特眼下的青黑,估计昨天晚上他没少麻烦人。
这老小子,照顾他得到后半夜吧?
可惜他喝醉了断片,根本没记住堂堂格林德沃是怎么照顾人的。
看来有机会得装醉装病什么的坑他一把……
阿不思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但他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位“堂堂格林德沃”先生可是因为他反复折腾一宿都用清水如泉度过,直至黎明时分才堪堪睡过去。
盖勒特睡的也不是很熟,阿不思一醒就被惊动了,只见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用哑的不能再哑的声音问了一句:“起了?”
“嗯。”阿不思不知怎的,被这低哑的嗓音弄得有些热。
盖勒特本想翻身,但突然又愣住不动了,阿不思也一样。
妈的……少年人的身体果然是早上最躁动。
盖勒特低低地骂了句脏话,好不容易熬了一晚上,早上这小小子又给他搞事是不?
他狠狠一转身,带着有肉吃不到的怨气和小盖进行了一场冷静大赛。
至于阿不思……他倒是没多想,心里头那点感觉被他强压了下去,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发呆,其实也就是冷静冷静。
大概过了五分钟,两个人差不多都冷静好了,对视一眼,皆有尴尬之色。
阿不思应该更尴尬些,他不知道盖勒特感没感觉到,他刚刚膝盖不小心碰了一下……
真要命。阿不思扶了扶额,宿醉的感觉可真不咋地,头疼的要死。
盖勒特看着一边收拾自己的阿不思,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阿不思感没感觉到,他的膝盖……
真要命。盖勒特扶了扶额,一夜未眠的感觉可真不咋地,头疼的要死。
……
希纳塔昨天出了医疗翼。
这是里德尔要求的,虽然换血过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差,但他认为还远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当然,他会这么想,纯粹是为了赌气。
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渚·安突然来医疗翼给希纳塔送了点糖果过来。
“谢谢。”
“害,同一个寝室的不必要这么客气。”安看着里德尔郑重地(其实是谨慎和嫌弃)把自己送的巧克力放到了床头柜上,嘴角突然有些上扬。
看来她没看错,这小妹妹果然跟他有点关系。
“既然你快出院了,我就先回寝室等你啦!”安决定不打扰他们两个“培养感情”,挥挥手就跑了出去,而门外,希纳塔看到似乎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也许是两个?看不太清。
希纳塔其实很希望渚·安能留下来陪陪她,里德尔在这里除了看书就是假寐,她动一动都要被看两眼,实在是有点窒息的很。
“你想去看看宴会吗?”
希纳塔猛地转头,差点把她愈加脆弱的骨骼折断,要不是这种速度,她差点看不到里德尔嘴唇的翕动。
如果不是他嘴唇在动,希纳塔还以为是什么鬼魂飘进来了呢……
“什么?”她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我说,你想去看看宴会吗?”里德尔这回是看着她说的,还是个疑问句。
他很少对希纳塔用真正的疑问句,一般都是命令或者用根本不对等的问句来命令,她听得出来。
这回还是头一次。
“我想去。”希纳塔是真的想去,她从小到大就没参加过什么宴会,别说魔法世界,就连麻瓜世界的宴会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样。
“嗯。”里德尔点了点头,他把希纳塔的外套扔在了她的床上,看着门口又转过头问了一句。
“你是真的想去吧?”
这回轮到希纳塔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其实能猜到,里德尔是问她有没有因为别的原因也就是他自己才想去宴会。
“我想去。”她慢慢坐直身体,点了点头。
“哦。”里德尔的神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又把头转向了大门口,“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里德尔的表情似乎有些恼火,他转过头来看着希纳塔,又克制自己不要把眉头皱起来,但没能成功。
于是乎,他还是把头转了过去,不知道在气什么。
“算了,你爱去不去。”
希纳塔不想猜他什么意思,只是慢慢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走到了大门口。
她回头看着里德尔,挑了挑眉问道:“你不去?”
“我……”里德尔居然有些气急败坏,他的脸上有不屑和矛盾在交织,最终还是狠狠吐出了一个字:“去!”
“去就去,那么大声干嘛……”
“我乐意,你少管我!”
宴会大厅,希纳塔看着空出来的地面上仍有几对伴侣在进行最后的狂欢,虽然比不上高潮时的疯狂,但那声响也足以把人的耳膜震破。
希纳塔后退了两步,她不太喜欢这种嘈杂。
“我就说不来,”里德尔用肩膀顶了她一下,算是扶了一把,“纯血家族的聚会可比这个安静。”
“是吗?”也许是里德尔今天的态度太温和,希纳塔居然有点想问问他能不能带她一起。
但她刚刚张开口,又在看到里德尔眸子的那一刻退缩了下来。
“想去?我可以带你去。”里德尔扬了扬眉毛,他能看透希纳塔在想什么。
“不,不想去。”希纳塔撒了谎,她想去。
但是在斯莱特林这些日子,她也能了解到纯血派是什么。
说真的,那一套她学不来,至于她自己,也因为血统问题被几个极端分子排挤过,这事她也没和里德尔说过。
主要是因为他也是那些极端分子之中的一个,而且希纳塔清楚自己在里德尔心里的定位,宠物而已,随时都能换,随时都能扔。
她何必冒这个险,惹他不高兴,还连累了自己。
“不想去?”里德尔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他似乎在生气。
“也是,你这种身份,确实去不上那种聚会。”
里德尔转过了身子,他的外套从手上落到了地上,随着礼堂的风飘走。
希纳塔怔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的衣服,寒风从她的袍子底下侵蚀着身体。
她不懂得,第一次,看不透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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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我番外明天更吧……
有没有给我分析一下里德尔为什么生气?(答对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