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也没什么心情去玩,就顺着长桌走下去
长桌上摆放着甜品,贺峻霖没什么胃口,只是看看,有一些摆放精美的蛋糕,他也只是停下来,拍个照片
桌子的尽头是一座酒杯塔,累放了很高的酒杯,贺峻霖匆匆扫了一眼,差不多有十几杯白酒,最顶上的与其他的不同,是一杯葡萄酒,看样子年份很久了
贺峻霖又回头看了一眼严浩翔,他在打字,面前的人扯着笑脸,他愣是没看一眼
“叮咚”贺峻霖的手机发出提示音
严浩翔:二楼有养花室,你可以去看看
贺峻霖抬眼看向二楼,复古的装修风格,楼梯大多都被刷上了铜色,贺峻霖回了个好,然后转身踏上楼梯
上楼的人不多,贺峻霖推开了一间房门,上面标着养花房
正巧,房里还有一个人
四目相对
贺峻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人是那个凤凰头子,贺峻霖手没松开门把,他已经做好了关门就走的准备
凤凰头子却示意贺峻霖进来,这时候再走是不是不太好,贺峻霖没办法,硬着头皮进去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叫贺峻霖”
贺峻霖有些尴尬,但实话,那个女生很好看,她不是一眼惊艳,像花香,细水长流的美
“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贺峻霖拉着话题往下问
凤凰头子没说话,贺峻霖也不急,闻着花香等着
伴随着花香的高潮,她终于开口
“我姓南宫,叫南宫宁”
名如其人一样漂亮
贺峻霖点头,顺着华丽的礼服,发现她的手染上了玫瑰花瓣的红
“你的手流血了”
贺峻霖提醒她,南宫宁转身,拿起剪刀,继续修剪面前的玫瑰
“小伤”
她说
贺峻霖没继续聊下去,去了另一边,那里养了一盆绿萝,长势喜人,贺峻霖扯了扯翠绿的叶子
在花架的下面,种着一盆铃兰花,小巧的花,贺峻霖来的刚好,碰上了开的最盛的时候,再晚几天就谢了
“这是它最后一次开花了,入秋就会谢”
南宫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剪子,望向贺峻霖
贺峻霖听了这话,重新看向这株铃兰
它也知道就要入秋了吗?它像濒死的人,但不同的是,它没有奔溃,而是努力炸开最后一点芬芳
贺峻霖整理好情绪,皮鞋摩擦的声音很好听
小小的空间,两人就彼此注视着
南宫宁率先开口
“我怎么了吗?”
贺峻霖的桃花眼不停打量她,他读不懂她眼底泛起的情绪,也看不透她被礼服束缚下的她到底什么样,自由的,向往什么的
南宫宁看着他这样,低头抿笑
“不符合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贺峻霖不说话,看着她
“你看起来很喜欢植物”
贺峻霖跟她说了
南宫宁从宴会一开始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严浩翔身上,更多的还是贺峻霖
南宫宁是其他局外人认定的严夫人,所以,从小她就学习着繁琐的礼仪
她的父母不止一次警告她不准往花园里跑,未来严夫人是不能把泥土沾到衣服的
南宫宁不喜欢严浩翔,严浩翔也不喜欢她
她喜欢植物的肆意张扬,喜欢它的春风吹又生,在一具腐败的躯壳下,藏着烫热的灵魂,她没有一天不在渴望南宫宁死去,而自己就逃离这
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听雨,看木
“我讨厌这个礼服”
“那你应该脱掉它”
贺峻霖和南宫宁一唱一和,谁都没有戳破这层纸
最后,南宫宁走了,去了下面的大厅
贺峻霖永远也忘不了她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希望贺峻霖可以做傲于高墙的铃兰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