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贺峻霖跟着眼前的男人上了车。车上比在医院门口暖和，贺峻霖坐在车上，肚子旁又躺着小满，车子行驶了一会，他全身就被闷出一层薄汗。

贺峻霖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有丝丝凉风透过缝吹在脸上。也许他被微风灌醉，也或许是压在心头的问题想迫切知道个答案。良久之后，贺峻霖沉下声音问道。

“严浩翔，如果我要转学你会怎么办？”

坐在他身旁的人听到声音转过来，却只看到贺峻霖清秀的侧脸。严浩翔唇线拉直，抬睫盯着他的眼，直接道。

“你要转学干什么？”

这句话飘进贺峻霖的耳里，他手心稍稍攥紧，严浩翔的语气染上了些急意，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转学的事情自己没有丝毫头绪。

他选择继续隐瞒。

反正该到他知道的的时候，严浩翔自然会知道。

贺峻霖靠在椅背上，歪头，故作轻描淡写地回答

“没什么，我是说如果。”

严浩翔没移开眼神，自顾自地看着他。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过了几秒，他说话了。

出乎贺峻霖意料的是，他的语气很平，却若有若无地带着点不痛快。

“最好是如果。”

话外之意贺峻霖也算听出来了：你最好别骗我。

严浩翔重新把头陷进靠椅中，鼻腔里充斥着清香。车上的香薰是严浩翔专门令人调的，费了他好大功夫。

现在，花香被风冲淡。好像比之前很好闻了些。严浩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刚才贺峻霖的样子不像是如果。

严浩翔静静地重复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感觉出了点纰漏，但他就是说不出来。

贺峻霖比谁都谨慎，比谁都会演戏。特别是在严浩翔面前，那份小心翼翼仿佛注入了贺峻霖的骨子里。想到这，严浩翔轻轻叹了口气。

你爱我，但我要的是你剥开一切的想法。

贺峻霖还是察觉到那声即逝的叹息，他转头，看见男人眼里幽幽的神色，伸手扯住衣角，开口顿了顿，说道。

“我没骗你”

我没骗你，我对你都是真切的。

四个字，宛如针一般一根根扎进严浩翔心里，他揉了会眉心，转头凑近贺峻霖，在他唇角处轻吻，说道。

“好，我信。”

贺峻霖被男人突然的举动惊的瞪大双目，怀中的猫也因为男人衣角的摩挲而吵醒。小满在贺峻霖腿上站起来，竖着尾巴，朝严浩翔走去。

严浩翔低头注视着小猫的动向，见还有几步便爬上自己的大腿，他用手一揽，小猫便被他圈进怀里。严浩翔低头轻笑道。

“看来它更喜欢我”

说完，他挑眉，目光径直投向贺峻霖，而他的手上动作却丝毫未停，任由小猫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享受丝丝痛感。

贺峻霖回过神来，嘴角残留的一丝湿润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并非虚幻。他眉头微微一蹙，视线落在眼前之人脸上——对方竟毫无反应，仿佛方才那一吻从未发生过。

他没好气的质问。

“嘿，你不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