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被气糊涂了,我们……”
两人走到若水殿,玱玹指着她的屋子:“你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她笑笑,站在原地不肯动:“我没有。”
“进来吧,我还能绑架你不成。”玱玹笑着推开门,房间内摆设一切如旧,就连桌上的茶水都是温热的,他为她倒了一杯: “西炎……快要攻打皓翎了。”
“之后呢?与皓翎打完仗之后呢?”见他不答,她冷笑一声,“是不是要攻打辰荣义军了,完成你统一大荒的愿景,玱玹!”
“是!”情急激动之下,他应了下去,又补充道,“辰荣残军一直是爷爷的一块心病……”
容乐猛地站起,把手中的茶碗砸向玱玹,用了一成灵力,他也不躲,硬生生地扛下了,茶碗收到撞击的破碎划伤了他的额头,鲜血直流。一滴泪落下来,她反问:“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样让我答应合作的吗!你言而无信!”
玱玹居住的乾阳殿即使深夜也灯火通明,重臣大将进进出出,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妃子的寝宫,他喜欢容乐,这是紫金顶所有女人都知道的秘密,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了该有的殊荣,为家族带来荣耀,她们也愿意为玱玹保守这个秘密,毕竟她们与玱玹也无情。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盟友。
玱玹猛地站起身,用灵力将她禁锢住,打横将人抱起,又轻轻放在榻上,抬手去解身上的腰带,看着她的泪一滴又一滴,湿了被子的小小一块,他的手一顿:“我后悔了,容乐,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想信守承诺!我当初写下承诺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出此下策!”
“我不想见到你!”她挣扎着站起来,理了理衣裳,快步走了出去。
他黯然地站了一会儿,伤口流了不少血,虽然上了药,可灵药只能让伤口愈合,无法令瘀伤立即消散,他额上的伤,自然让紫金宫的宫人妃嫔惊慌失措了一番,也让朝臣心中直犯嘀咕。
涂山璟与小夭联手戳破涂山篌和意映的私情与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时,涂山瑱还住在容乐这里,瑱儿与她是有感情的,无论他是哪个哥哥的儿子。涂山篌也许罪有应得,但瑱儿无辜,涂山璟不忍他小小年纪就背负天下的骂名,所以,他私下处置了此事。
当一切平静,已经是三个月后。
西炎要攻打皓翎了,玱玹是皓翎王按照帝王之术培养的徒弟,是有意让他成为帝王的,打仗只是走个形式,只不过宣布攻打皓翎的日期是蓐收与容乐订婚礼前七日,蓐收临危受命,带兵出征,想起那日玱玹对她说的话,她隐隐有些心慌。
蓐收出征前,容乐特意花重金在金天氏做了一套盔甲送给他,他开心坏了,逢人便炫耀一番,就连阿念来找她,寒暄时问了她一句:“今日的午饭合胃口吗?”
他立刻接过话:“你怎么知道容儿为我做了套盔甲,你看看这走线、这做工、这料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