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父亲许是碍于她郡主的身份,对宋墨的态度竟好了些许,接过茶一饮而尽。宋墨的母亲则紧紧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贴心话,直至虚弱地咳了许久,才满是不舍地松开。宋墨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牵起她的手,佯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
两人回到后院,她立刻关上了门,又让云儿守在门口。见她神情焦急又满是忧虑,宋墨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
“母亲的病……是因为中过毒吗?”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什么……意思?”宋墨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刚刚我趁着机会摸了摸夫人的脉,脉象很是奇怪,倒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这种毒正慢慢侵入五脏六腑,长此以往,恐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慢性毒药,日积月累,下毒之人必定是身边之人……
宋墨是聪明人,必然猜出了其中意味,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阴谋扑面而来,她又赶忙安慰道:“许是我医术不精,毕竟我的医术是跟一位江湖先生学的。夫人在府上,又没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害她呢?大概是我诊断错了。”
宋墨听了去,派人暗中细细查探,药没有问题,身边人也没有问题。那么目前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毒下的太早了,现在身边人是没有问题的;要么就是,他们还没有查到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
宋墨一边暗中调查舅舅的事,一边查母亲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种种迹象显示,福亭有问题。他带着一小队人马意欲悄悄前往福亭,对外便称回福亭取回蒋氏旧物。
“我陪你一起去吧,”嘉和背着一个小包袱,一身男子装扮,牵着马向宋墨走来,“圣上让司礼监汪渊负责此事,也许我能说得上话呢。”
“瑶瑶,事涉位高权重之人,此行危险,更何况我们一行风餐露宿、快马急鞭……”宋墨有些焦急,眉眼难掩浓重,他压低了声音,“还有你上次提及……我母亲的事情,我正要拜托你,我不在府上的日子,代我好好照看母亲……”
“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随着郡主嫁过来的一行丫鬟、侍卫都被安排到了母亲房中,吃食药膳样样必然要经过云儿的手,云儿绝不会背叛我,若有什么事,立刻飞鸽传书给我,你放心吧,”她翻身上马,不等他犹豫,摸了摸马儿的头,随后策马疾驰而去,“快走啦,不然证据线索就找不到了。”
经过几番周折,总算到了福亭。
“好啊,看来我不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了吗?”
“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他不敢,我敢。”宋墨低沉地声调自身旁响起,嘉和跟在他身后。丁大人见状,赶紧对着二人行礼:“见过世子,见过世子妃。早就听闻世子刑训鉴谎的能力,世间无人能比啊。那依世子看,该如何用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