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银离开梅林,直径去了皇帝寝宫,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入了寝宫偷偷将皇帝的龙涎香换去,又进了后宫,驻守的太监见来人是培银,笑得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刚要开口便被培银打断,我奉皇上旨意来接皇后娘娘。
看守太监有些迟疑,培银大总管啊,皇后是皇上亲自送回后宫的,走时还吩咐的,说是皇后有些醉了让好好休息,不得打扰来的,这才过了半个时辰,皇上怎可能下这样的旨意。
我的培银总管欸,您可别难为小的了,皇后现下可是皇上的心头宝,您想要谁不行,偏偏是皇后,非要皇后也行,等皇上厌弃皇后了您再来也不迟不是。
培银哭笑不得,这厮自说自话,自己愣是没插上嘴。越说越离谱了,培银实在是受不了打断了他,得得得,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杜撰出这些有的没的,你该去说书的。行了,真是皇上让我来接皇后过去的,你若不放心,跟着一起啊。
说着便直径走了进去,到了皇后寝宫也不擅闯,规规矩矩的立在门外,以往日皇帝召兴的规矩,在外等候。
凤藻宫内,洛星河入宫是被强虏来的,只身一人,连个熟悉的丫鬟也没有,今日从宴会上出来,直接就被皇帝带进了凤藻宫,美名其曰培养感情,入宫待嫁,其实不过是扣押在这宫内,利用李家铲除培氏一脉。
洛星河入凤藻宫后便支走身边的婢女,脱离了看管终于可以静静的理清思绪,可还未将这两天发生之事想明白时就有人来通传,说皇上召见。
洛星河疑惑,两人刚分离不久又要传召,要不是李家有变,就是培司仪假传旨意。不论是那种可能,洛星河都无法拒绝,
洛星河只一瞬洛星河便有了头绪,对丫鬟应了一声,我换件衣服就来,让传旨的宫人稍等片刻,说着便从妆案上的首饰匣里取了个通体雪白如凝脂的镯子出来,洛星河心想,我虽是俘虏质子一般的人,不过是用来牵制各家平衡的棋子,可这皇帝一点也不吝啬,光着小匣子里的镯子便有五六只,材质皆是上等,通体纯净无暇,虽算不上绝世珍宝,但一个也够平民一家子人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洛星河不管这些,她是洛家嫡女,洛家江南首富,江南可是各国来往的重要交易商贸之地,比京城富硕些说句大不敬的话,洛家已经是富可敌国了,洛星河的吃穿用度比皇宫里的公主还要尊贵些。着镯子反正也不是洛星河的,用着一点也不心疼,想着又拿了串玛瑙穿珍珠的手持一并给了婢女,让婢女赠与外面候着的宫人。只说是请他吃茶的钱。
外面的人不论是皇帝的还是培司仪的讨好收买一下准没错,危机关头说不定能些派上用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万事小心应对。
洛星河同培银一同出了凤藻宫,因今日宴会之事由培金负责,培银有别的事,所以洛星河没见过培银,培银穿着太监服上绣有蟒纹,浮尘洁白,不像是普通小太监。
培银只觉一道炽热的目光打量自己,想要强装镇定不予理会,可谁知洛星河越来越过分,培银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转身瞪了洛星河一眼。
洛星河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太过了,哪有直勾勾盯着人看的,被瞪了也是自己活该,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前追了两步与之并排走着,
不知公公年芳几何,芳名...。问这话的是洛星河,被雷到的却是培银,哪有这样的,上来问一个公公的年纪,还年芳?你才年芳,你才芳名。
洛星河见那人不理她,又问道,我让小丫鬟送的吃茶钱可还够,初来乍到不知规矩,还望公公海涵,公公可知皇上此时召见有何事吗?公公与我说说,我好有个准备,万一我出了岔子,罚我是小,殃及到公公就不好了。
说到这培银的脸色才有些缓和,奴也不知啊,皇上只让怒来接娘娘过去,并未说其他的。您饶了小的吧。
洛星河见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便也不再讲话,很快就到了皇帝寝宫,很快一众嬷嬷便迎了上来,想要带洛星河去偏殿沐浴更衣,这是很早就有的规矩了,为了防止皇帝被刺杀,
不用了,皇上着急见娘娘,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就不用了,说着不管哪些人,直接向正殿走去,洛星河心下疑,刚还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莫强硬的架势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果是皇帝的人,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对隐瞒,毕竟刚结盟,信息共享才能设法制敌,所以想让我来的不是皇帝,是培司仪。不对这是皇帝寝宫,他想杀了我嫁祸皇帝,从而瓦解我们,他早就看出来皇帝的动机了?
但是平白无故杀了我洛家和李家都不会相信是皇帝的手笔,毕竟我对皇帝还有用,洛星河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培司仪到底要干什么,听到培银的催促才提起裙摆追上去。
到了寝宫,培银便自行离去了,独留洛星河一人站在门口不知该怎末办,洛星河整理了一下易容高喊,皇上,民女洛星河觐见。这句话洛星河喊了三遍屋内才传来粗哑的声音,进来。
洛星河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时不能接受,张着嘴也没能喊出来,转身就想逃离这里,不想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腰间,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