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以吗

阮故尘本来还想发一顿火，现在看来火没了，也就只剩下心疼了。

“哭什么？你赶我走我都没哭，我又没有欺负你，打算随便丢一个锅给我？”

俞言自动过滤掉这段话，眼泪依旧在哗哗地流。

阮故尘最看不得俞言这副模样，一下子心里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拿起外套袖子就给俞言擦脸，也不管鼻涕还是眼泪，至少不能让乖小孩变得脏脏的。

“别哭了。”阮故尘干巴巴地威胁道。

阮故尘真是拿俞言没有办法，既然俞言不想开口，那就算了。

阮故尘陪着俞言蹲坐在那，等着好了。

俞言也没有想到阮故尘会这样，他心中纠结，却又因为刚刚的勇气，决定再开口一次。

“你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哼地离开？”

俞言咬着下唇抱怨道：“你什么都不说，就丢下我一个，明明之前因为我闹矛盾，你又跑了，我愧疚死了！想找你要个解释都没有，又在今天帮我！不是丢下我了吗？还还……那样……亏我把你当……！”

阮故尘正垂着眼眸听着俞言的倾诉，没想到后面支支吾吾的。

他对上俞言的视线，顺便强制俞言不准躲避，语言中带点诱哄。

“说，把我当什么？”

俞言抬手想在阮故尘的禁锢中躲开，谁能料到阮故尘力气那么大，他十只手指头没能掰过阮故尘的五根手指头。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不要。”

“那我也不放了。”

“……”

两人视线热烈且清晰地对视着，最终还是扛不住阮故尘的视线，决定投降。

“好兄弟。”

阮故尘看着俞言。

俞言以为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又换了个。

“好朋友。”

阮故尘依旧定定地看着俞言。

俞言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你想要什么答案？我给你好不好？你放手先嘛……有点疼。”

阮故尘最终还是放手了，然后起身走了远一点的距离，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咔哒——

烟头被点燃了，亮起星星火花。

俞言还以为阮故尘要离开，也立刻跟着起身，看见阮故尘在他不远处坐下吸烟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

他不是要走。

他只是嫌弃自己烦了。

任谁被这样对待都会不好受的吧……

俞言低着头想啊，他不该这么软弱胆小的。

明明都跨出第一步了，剩下的路就在眼前，何必不走完呢？

最重要的是，不能违心……

俞言鼓起勇气往阮故尘那边走去，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阮故尘吐出一口烟，“所以呢？”

俞言攥紧拳头，“所以你不要再吸烟了。”

“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管我呢？”

俞言犹豫两秒，往前一步，拉起阮故尘没有夹着烟的右手，低头吻了一下，瞬间耳廓再黑夜中不知不觉地红透了。

“这种可以吗？”

阮故尘眸色一暗，表情有一瞬间地松动，但嘴巴依旧冒出生硬的话：“所以呢？”

还是这个问题，两次了。

俞言抿着唇，他怀疑阮故尘装傻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