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的几天内,温宜的病情突然加重,而且越来越严重,太医院里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华妃领着曹贵人在一旁流泪,曹贵人看着床上不知生死的温宜,心如刀绞,“嫔妾愿以自身做交换,请上天不要降罪于我的孩子。”
皇帝将茶杯砸在地上,脸色阴沉,他冷声道:“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太医院竟无一人能看出端倪吗?”
"回皇上,臣等仔细检查过公主的衣食住行,并未发现有不妥的地方。"太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荒唐!"皇帝冷笑一声,“若无不妥,公主是因何昏迷不醒?”
殿内一片寂静,众人皆不敢再吭声。
唯有一人壮着胆子答道:“回皇上,微臣怀疑有东西尚未被检查出来,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机会。”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下面的人,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刃般刺穿了跪在下面的太医,那太医顿时吓得全身颤抖起来。
"哦?说说看,朕倒要看看你有何见解?"
太医咽了咽口水,支吾地对周围的宫人询问道:“除了我们刚刚检查的那些,公主可还有什么贴身物件?”
宫人们互视一眼,纷纷摇头,一致说道:"没有!"
一个小宫女突然灵光一闪的说道:“还有一件……尚未检查。”
“是何物?”那名太医眼神一亮,迫切的询问道
小宫女犹豫了一下,随即咬着唇说道:"原本公主的身体渐渐好些了,只是前几日公主新得了一串项链,爱如珍宝,每日都要戴在身上,可就是在戴了那串项链后,公主的身体又开始变差了。"
"啪!"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小宫女的脸上,打得她脑袋歪向一边。
“混账东西,你刚才为何不说!”华妃身旁的颂芝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扬起右掌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将小宫女扇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奴婢该死。"小宫女捂着脸,哭泣着说道,“那项链乃是明嫔娘娘所赠,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糊涂!公主的安危大于一切,你怎可隐瞒?”华妃厉声呵斥,她随即转过身来温声说道:“皇上,为了还明嫔一个清白,还请明嫔当面对峙为好。”
"既然如此,就让明嫔来吧。"皇帝淡漠的说道,他抬眸扫了眼地上的太医说道:“去查,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臣遵旨!"太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慌忙退下。
华妃和曹贵人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不过半刻钟,夏冬春就匆匆赶了过来,刚一进门,便感受到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夏冬春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朝着皇帝福了福身子。
还不等皇帝发话,曹贵人便冲了上去,跪在一旁止不住的磕头,“明嫔娘娘,若是嫔妾平时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冲着嫔妾来就好,嫔妾一定愿打愿挨,决不还手,可温宜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曹贵人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华妃拿着绣帕假装抹了抹眼角,"只可惜,某些人的心肠比蛇蝎还毒,连刚满周岁的孩子都能下手。”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现如今事情尚无定论,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风言风语!”
皇帝又看了看孤零零站在中央的夏冬春,心软不已,春儿自打进宫以来,便被自己捧起手心里呵护,何时受过这种千夫所指的委屈,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皇帝猛地呵斥一旁的苏培盛,“狗奴才,没看见你明主儿还站着吗?还不赶快为她搬张凳子!”
"奴才遵命!"苏培盛赶紧跑到夏冬春跟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到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