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终究是你照应她，还是她来照应你。”
落后一步的贺珺珺笑着打趣。
见南乔眼中迷惘未散，贺环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乔乔，抓些紧，若晚了就占不到一起的位置了。”
“占位置？不是师长由师长统一安排吗？”
“老师只安排那些抢不到位置落单的，你我自是要坐在一起的。”
被贺环环从凳子上拉起来，南乔与贺珺珺对视一眼，见后者点头表示认可才收了书让明月拎了纸笔出门去。
她们三个走时，路过有些屋子里的姑娘们才刚起，去学堂的一路上也几乎瞧不见什么人。
男学堂与女学堂挨在一处，前者门开向东，后者门朝向西。
才到女学堂门口，便可听得隔壁传来的郎朗读书声。
比起女学堂只为让家中姑娘明事理只礼仪，男学堂要严苛许多，天不亮便要起身朝读，午后不得休息时间，傍晚放课也要晚女学堂一个时辰，更不必赘述课业之多。
重阳当日男学堂的学子们就已纷纷赶回书院，如今已开课两天了。
“南乔。”
楚氏等在女学堂门口，见她们三人行来，叫住南乔。
南乔福身行礼，“四舅母。”
“我正要去寻你，既然你来了，便跟我一道先行见过几位授课的师长。”
“喏。”
南乔看了一眼贺环环与贺珺珺，后者会意，“你且先去，我们给你占位。”
女学堂共有五名授课师长，分别教导学识、礼仪、茶道、书画、算数，另外学子们还可根据兴趣选学女红、琴或棋，有书院额外聘请指点的师傅，并不长期任职于书院。
教授学识的常女君和书画的陈女君年纪与楚氏相仿，看着十分随和好说话，而其他三位年纪要稍大些，南乔却从各自神态中一眼看出对方所任教的课程。
教导礼仪的汪嬷嬷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腰板挺直目不斜视，一副不苟言笑地严肃模样。
传授茶道的与茗道君一身素净的道袍，因痴迷茶道整个人的气质中多了些温文沉静。
至于教算数的杨嬷嬷，和汪嬷嬷一样也是从宫中出来的，但比之又显得更加精明干练。
南乔与她们一一见过礼，未得多言，便听到钟声响起，到了开课考试的时间，常女君招呼她一同往学堂走去。
“你母亲可还安好？”
常女君闲谈一般提起芜华，南乔先是一愣，“自来了会稽郡，母亲的身体已康健许多，只不过旧疾沉疴，尚须静养。”
她偷偷打量了常女君一眼，随后抿了抿唇，犹豫问道：
“师长旧时与我母亲相识？”
“是旧相识，不过自你母亲移居别院已多年未见，等休沐日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未等南乔回答，两人已来到女学堂，常女君表情严正许多，南乔落后半步跟随于她。
二人进门后，贺环环对着南乔连连招手，连常女君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随后对她摆了摆手。
“去你位置上吧！准备开课考试。”
贺琳琳坐在第二排正中的位置上，等南乔落座后，一脸骄矜的回头瞥了贺环环一眼，趁着常女君整理试卷，她压低了声音吐出三个字。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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