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皇后刚刚午休起来。
她感觉头昏脑涨,挣扎着喊了几声惊蛰都不见人回应。
皇后猛地咳嗽几声。
终于,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起头来看,却见不是惊蛰,而是绘春绣夏那副慌乱地面孔。
“娘娘,奴婢们伺候您洗脸。”绣夏捧着一盆水,手在微微颤抖。
一旁的绘春拿着毛巾准备沾水,却慌张得手也打不开折叠的毛巾,狠狠抖了几下才布出一张毛巾来。
“走开,毛手毛脚的!”皇后的眉头越皱越紧,狠狠训斥一番,“惊蛰呢,惊蛰去哪里了,快叫她过来!”
绣夏和绘春对视了一番,缩着脖子:“额,娘娘……奴婢们也可以侍奉您的,惊蛰姑姑她……”
皇后直接掀起被子:“怎么了,她离开景仁宫里?本宫就知道……早该再试探试探她再将她留在本宫身边!”
“不是的娘娘……”绣夏咬紧牙关,最终还是全部吐露出来,“惊蛰姑姑和江福海公公被带去慎刑司了!”
“什么!?”
皇后大惊失色。
绘春悄悄瞄了一眼,估计这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二次见到皇后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了,平时的她都是临危不乱的。
第一次是当时莞妃的纯元故服事件,剪秋被杀之后的失魂落魄了。
“快帮本宫穿好衣服,快,快摆驾养心殿。”皇后急着下床,险些摔了跤。
绘春赶紧上前,失声道:“皇后娘娘,景仁宫已经……已经被封禁起来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没用的东西!”
慎刑司。
苏培盛听完精奇嬷嬷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回养心殿的一路上,他几乎都是弯着腰快步走的,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留下来,一直走到养心殿前面,仍然停了下来张望。
半晌,他做好心理准备,往养心殿内一踏步。
走进去,便看见皇上在桌子边徘徊。
苏培盛斟酌几下,开口:“皇上,惊蛰估摸着是刚来景仁宫任命不久,懂得的不多,奴才便优先在江福海身上下手。”
“那江福海没几下就招了个干净,他承认了是皇后联系王昆和李答应一同给六阿哥下毒,除此之外,还有从前种种事迹都是皇后所为……”
皇上厌烦地揉了揉眉心:“比如什么。”
苏培盛列举了之前皇后干过的事。
连细微的小事都列了出来,比如皇后是如何将带有麝香红药的簪子手镯送给有孕的嫔妃云云。
以及当年莲贵人的胎是阴差阳错之下造成的,原先皇后是想用那螃蟹粥毒了甄嬛的胎。
当然,还有最严重的一件事。
苏培盛抿了抿唇,还是如实告知:“皇上,当年纯元皇后的死因,跟皇后有关。”
皇上转过头来,怒目吼道:“大胆!”
苏培盛赶紧跪下来。
“你说,你一五一十地说!”
天子发怒,凡人难顶。
“是……皇上,奴才问过太医,说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些倒还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可轻易碰食,只因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淤除肿之效。”
“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地渗入食物当中,长久就会伤身呐……”
说了杏仁换了伤胎的桃仁,掺在纯元的饮食中……
就因如此,害的纯元一尸两命。
皇上得知真相,如天霹雳,感觉整个人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