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放榜日
这次放榜的时间定在了放学前，和以往都不同。
同学们也都没事，打算看完榜在回家。
“曦曦，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
宋琪琪拉着她的手，跟随人群朝放榜的电子屏幕方向走。
“没什么，就是熬夜熬多了。”
裴曦随便扯了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她谁也不能说。
“那你多注意休息，哎，怎么又没看见沈耀。”
她朝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沈耀的身影。
“他说等下过来。”
倒计时在大屏幕上显现，跟月考一样，每个人都屏息以待。
只是这次的结果跟以往都不太一样
“曦曦，你第一哎！”
一旁的宋琪琪兴奋的拉着她的手祝贺，可当事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宋琪琪去看裴曦的神色，发现她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还紧簇眉头。
沈耀，掉到十一了？
耳边的祝贺声裴曦全都听不见，脑海中回荡着那天她听到的话。
“你知道吗？当别人对你的期望越大，也就意味着之后的失望会更大。你这次如果考砸了，他们那些人还会像刚才那样给你加油助威吗？不会的，他们会先心疼你，然后责怪你，甚至反而会怪你是你给了他们希望。这种落差感，你应该还没体会过吧。”
是物理复赛那天，沈耀在车上跟李燃说的话。
就是这种感觉吗？沈耀。
裴曦恍然大悟沈耀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因为他经历过。
真真切切的经历过。
也是因为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才选择不来看榜吗？
成绩的突然掉落是因为生病吗？
耳边恢复了原来的声音，有对她的祝贺，还有……嘲讽。
“你说沈耀什么时候塌房不好，偏偏联考塌房。”
裴曦攥紧拳头，回头看向那个说话女生。
“一次失误就叫塌房？那你这种成绩就没好过的人叫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别人，有这些时间多写写试卷，多背背书，少多管闲事。”
周围没有人说话，所以裴曦的声音很突兀。
也惹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等裴曦说完话周围更安静了，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脸这么冷，说话一点温度都没有的裴曦。
原来的裴曦不管你熟不熟，只要和她说话她几乎都是笑脸相迎。和她相处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可现在的裴曦只有淡漠，看着让人陌生。
那个被怼的女孩一时间无法反驳，裴曦的回怼是她的意料之外。
“曦曦”
宋琪琪没意料裴曦的举动，扯了扯她的衣角。
裴曦这才缓过神来，她刚才听见有人说沈耀，自己下意识的就把那人的话抵了回去。现在反应过来，周围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这是第一次，裴曦用成绩来攻击别人。
一切的发展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想的，但她也受不了有人嘲讽沈耀。
对，沈耀。他在哪？
裴曦背后的冷汗涔涔，她要看见沈耀，就现在。
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包裹着她，只有看见沈耀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她才能安心。
“你继续看吧，我先走了。”
她轻轻拍了拍宋琪琪的手以示安慰，临走时还为自己的话和失态像那个女生道歉。
这样的裴曦宋琪琪也很陌生，她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裴曦冷脸生气的样子，刚才她挽着裴曦的手，能明显感觉裴曦压抑住的怒火。
第一次，裴曦生气到情绪差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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