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谢绾.栀音蓝湛人又去哪里了啊!
谢栀音漫无目的的再找着,她因为白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摄灵不敢一个人入睡便准备等蓝忘机一同睡。



剑鸣声传来,谢栀音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两个人正在屋顶上打斗。
仔细一瞧,原来是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
蓝忘机的避尘早已出鞘而来,但是魏无羡的随便仍在剑鞘之中尚未出鞘。
魏无羡虽未出鞘,但已和出鞘的蓝忘机打的不分上下,一时间难分伯仲。
魏无羡微微撇头一看便看见在屋下站着不知道是等他还是在等蓝忘机的谢栀音。
魏婴.无羡栀音快接着,但会分你一坛天子笑。

谢栀音并没有上前去接天子笑,不仅是因为云深不知处禁止饮酒更是因为她是一杯倒的。
魏婴.无羡我的天子笑。
魏无羡见谢栀音并没有上前去接,很快他便慌忙冲下来接住他的天子笑了。
虽然说魏无羡接到了天子笑,但任然很可惜,因为天子笑已经被摔了一壶。
谢绾.栀音抱歉啊,魏无羡我不能去接。
魏婴.无羡没事没事,都是那个蓝忘机。
魏无羡并没有因为谢栀音没有去接天子笑而迁怒她,而是去怪“真凶”蓝忘机。
蓝忘机也从屋顶上下来。
蓝湛.忘机你转身。
蓝忘机让魏无羡转身去看背后的蓝氏家规。
魏无羡看见石壁上刻的蓝氏家规忍不住出声抱怨了起来。
魏婴.无羡这么多啊!
可蓝忘机是蓝忘机不是其他人,他并不会理会魏无羡的抱怨,反而是让他看看究竟犯了多少条他们云深不知处内的家规。
蓝湛.忘机看看你今夜触犯了多少条蓝氏家规。
谢栀音看见蓝忘机下来了,便跑到蓝忘机身边拉起蓝忘机的手委屈巴巴的撒起娇来。
谢绾.栀音蓝二哥哥,你去哪里了啊?
谢栀音的声音像是有小勾子式的,哪怕没有对人撒娇也很像是在对人撒娇。
魏婴.无羡不是吧,栀音你对我和蓝忘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谢绾.栀音略略略。
蓝忘机抱剑询问谢栀音。
蓝湛.忘机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谢绾.栀音唔,等你啊!

谢栀音笑意盈盈的看着蓝忘机,她撇了一眼他的耳垂已经开始红了起来。
魏婴.无羡蓝湛,你还我天子笑!
见天子笑被蓝忘机拿去了,魏无羡可就不愿意了,他吵着嚷着要让蓝忘机还他天子笑。
魏婴.无羡蓝二公子,我真是为你可惜啊,这世家的女修……嗯嗯嗯嗯!
果不出其然,魏无羡又被蓝忘机给禁言了。
魏无羡无法说话,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蓝忘机给自己解他们蓝家独有的禁言术。
蓝湛.忘机走。
雅室。
雅室内蓝启仁坐在主位上,而蓝曦臣站在一旁。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也不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
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
他手底下带出过不少优秀的蓝家子弟,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蓝曦臣是姑苏蓝氏的家主,与蓝忘机被人并称为“姑苏双壁”,蓝曦臣名涣。
蓝涣.曦臣魏公子,这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规矩是多了些,你初来乍到,不知者不怪,但也不能因此坏了云深不知处的规矩。这罚呢,还是要罚的。
蓝涣.曦臣至于怎么罚呢?忘机,你看吧。
蓝忘机听到蓝曦臣让自己处罚魏无羡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眼魏无羡,然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一眼谢栀音。
蓝湛.忘机家规三百遍。
魏无羡听见他要抄他们云深不知处的三千五百条家规300遍时想要和蓝忘机理论,可他现在却被蓝忘机给禁言了。
蓝涣.曦臣忘机,你且解开魏公子的禁言。
蓝忘机听到蓝曦臣让自己解开魏无羡的禁言术也并未说些什么,很快便解开了。
魏婴.无羡小古板!
谁承想魏无羡解开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蓝忘机是小古板。
谢栀音听到魏无羡这样形容蓝忘机浅浅的笑了一下,她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了,不得不说魏无羡说的没有错,他蓝忘机就是个小古板!
魏婴.无羡泽芜君,你听我说,蓝湛他说的一点儿也不准,蓝湛这个小古板能说三个字就绝对不说一句话。
魏婴.无羡是这样的,今天我们一行人到达云深不知处门口。才发现忘记带拜帖,但是按理说也不能怪我们啊?要怪就只能怪金子轩那只花孔雀!
魏无羡愤懑不平的说着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注意到他说金子轩是花孔雀的时候谢栀音瞪了他一眼。
金子轩是她祖母的孙女的儿子,是她的侄子。
在谢栀音记忆中,金子轩对她很好,可以说得上是溺爱谢栀音了,虽说谢栀音是他的长辈,因为他只有谢栀音这么一个姨母。
魏婴.无羡我们到了山门口却无法进入,没办法,我只能孤身一人去找拜帖,这姑苏的天子笑天下驰名,我买两坛酒总不为过吧。谁知道,我一口还没有喝,就被蓝湛给打碎了一坛,另外一坛还被没收了!而且!蓝湛他明明有夫人却还是和去牵别的女子的手。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谢栀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