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学生会里,美瑰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双臂抱在胸前,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啧,臭蓝天,笨蓝天……她们退出比赛就这么高兴吗?分明就是没本事完成,还要给自己找借口”
她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烦躁,“我也好郁闷啊,真是气死我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咔嗒,咔嗒。
紧接着,一道爽朗的女声响起:“哟,亲爱的美瑰会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啊?”
林溟站在门框边,眉眼弯弯,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她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却又透着几分玩味。
听到这个声音,美瑰猛地抬头,脸上的不悦更深了一层。
林溟缓步走进,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直直地打量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美瑰语气有些慌乱,身体往旁侧微微倾斜,想要避开对方的视线。
“不知道不是学生会成员不能随意进入这里吗?”
林溟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眼里却满是戏谑。“我也不想啊,只是刚好路过,听见有人哭哭啼啼地抱怨,好奇才进来看看的。”
“谁知道是会长大人呢,嘿嘿。”她拖长了尾音个,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调侃。
“谁,谁说我哭了!你听错了!”美瑰立刻反驳,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
林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了弧度,假装疑惑地歪了歪头:“哦?是吗?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真的不是哭了吗?”
“胡说!”美瑰闻言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结果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一滴泪水。
她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地转过身瞪着林溟,“你耍我?!我什么时候哭了!”
林溟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的:“我可没说你哭了,只是说你眼眶红了,像哭过一样。你自己多心了吧?”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美瑰,她原本压抑的情绪因为林溟的调侃更加高涨。
然而,当她正准备发作时,林溟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行了,不开玩笑。”
她的声音低缓下来,带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意味,“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影响自己的判断”
“从而,忘记最初的目标。遵从内心,专注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美瑰愣住了,脸上的愤怒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她盯着林溟看了几秒,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林溟没有回答,只是神秘莫测地留下一句:“你会知道的。”随后转身离开,留下美瑰一个人陷入沉思。
——场景转换——
废弃工地的午后,风吹过破旧的铁皮屋,发出轻微摩擦过的沙沙声。
里斯站在一辆生锈的牵引平台拖车前,双手微撑手杖,神情淡漠:“最近那三个天女,总是和一个叫蓝天的小子混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我们可以查查他的底细,说不定能找到朵法拉的线索。”
砰芭冷笑一声,嗓音尖锐而讥诮:“蓝天?开什么玩笑!那家伙就是个大废料,就连听到别人大声说话都会晕倒”
“更何况,老九不是在那里卧底吗?让老九去查不就行了,何必浪费时间调查这么个人?”
里斯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小九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即便查到些什么或被发现,也不方便抽身。”
砰芭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不过你说说,这几个小天女就喜欢,跟这样的弱咖在一块”
“我看,不如直接找到她们,逼她们说出来!”
里斯不语,只是淡淡看了看砰芭,说道:“你有办法了吗?”
砰芭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圣女的阵地有圣阵法宝,就算找到了,也没法接近。”
“我打算明的暗的双管齐下,搞个天翻地覆,小鬼们阵脚一乱,到时候肯定会出现漏洞,哈哈哈!”
里斯依旧冷静,语气中带着警告:“你还是小心点吧,那些小天女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砰芭显然对里斯的态度感到不悦,语气变得更加冲:“哼,你也少指挥我!”
“你要是把你的漏洞搞好了,事情能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话音刚落,里斯的手杖便散发出了一圈暗紫色的光芒,冰冷的气息瞬间笼罩全场。
“你想说什么?”里斯的声音低沉且危险。眼神如刀般刺向砰芭。
砰芭踉跄退后几步,脸上的血色褪尽,“你要干嘛!”他慌张着喊道。
最终,里斯冷冷哼了一声,收回手杖,转身离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余韵。
待里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砰芭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随即对着手中的企鹅玩偶,喃喃自语:“愤怒吧,我的小宝贝儿,凄凄苦靡哑!”
——时间转换——
阳光洒满东音小学的小径,美瑰和佳佳、妮妮并肩而行。
腕间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两个女孩不停围着她夸赞。
“哇!会长,你今天超美的!”佳佳双眼放光,语气兴奋。
妮妮也连连点头附和:“这个手链好闪亮啊!”
美瑰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嘛?你们两个太夸张了。”
“这种比较普通的,我还有很多,可以送你们些”
就在这时,蓝天从侧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美瑰的手腕,仔细端详起来。
“好漂亮啊,又精致又……”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妮妮用力拍掉。
“摸什么摸!”妮妮板着脸,语气严厉,“我们会长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佳佳也迅速插嘴:“喂,我们会长身边应该是白马王子,你顶多就算是个马屁而已吧”
面对两人一唱一和的数落,蓝天只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面露难色,小声地喃喃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好看而已”,然后默默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