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什么，什么贪心？”阿秀的声音在颤抖，环住她的手臂和身前紧贴的温度几乎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顺着顾一野的话提问。

顾一野把头埋在阿秀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带笑：“以前呢，我想着只要你愿意多和我说几句话就行，后来我便想着你要是愿意把你的困难都讲给我听就好了，现在……”

阿秀等了一会儿，等不到顾一野的话，忍不住问道：“现在什么啊？”

“现在啊，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阿秀害羞得想躲，双手放在顾一野腰间推了推，却又顾及着什么不敢用力。

顾一野感受到了，他轻轻松开了阿秀，低头看着她笑，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你……哎呀！”阿秀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饱满的气球，飘呼呼的要飞上天去。

顾一野正了正神色，说：“阿秀，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在一起吗？”

阿秀的面颊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她的一双眼睛水润润亮晶晶的，双手被顾一野抓在手里，暖心的温度从两人交握着的手心传递到四肢百骸。

在这片旖旎的氛围中，阿秀缓缓地点了点头。

认识这么多年，阿秀第一次见到顾一野笑得这么开心，连鼻子都笑得皱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此醉人，甚至让她不得不转开了视线，总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砰砰的心跳声也被他听见了。

反观顾一野，其实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肆意，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兴奋。他将阿秀整个装入眼底，狂跳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口。他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执起阿秀的手，软软的，带着一股不知怎么形容的香味。

一枚热情的吻落在了阿秀的手背上，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呆呆地，羞涩地看着顾一野。

两个人像是情窦初开的十几岁少男少女一样，唇边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直到阿秀被顾一野送回卧室，她在镜子中依旧能看到自己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一朵鲜花，羞意一层一层地蔓延上心头。

追求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顾一野欢快地像只刚从笼子中放出来的雄鹰，终于能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空中了。

这一整天他都很是亢奋，连劈柴似乎都多了几分力气，小飞好奇地围着顾一野转来转去，“顾叔叔，你在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

小飞皱着小眉毛一脸不可思议，重重地点着头说：“笑了啊！现在就在笑啊！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哈哈哈。”顾一野爽朗地大笑，掐了一把小飞肉嘟嘟的脸蛋说：“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

小飞觉得“大人”这个词是在夸他，所以他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脯。

“顾叔叔，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好开心啊？”

顾一野挑了挑眉，问：“还有谁开心了？”

“妈妈啊！刚刚我还看见妈妈对着镜子笑呢！”小飞凑到顾一野面前，说着悄悄话：“我和你讲哦！妈妈以前都没有这样笑过！好奇怪，好像，就像是我喝到了麦乳精一样开心，不过，妈妈很漂亮！”

顾一野了然一笑，说：“那想不想妈妈一直这么笑，这么漂亮啊？”

“想！”小飞大声回答。

顾一野冲着小飞点头，承诺般地说：“那我们就努力让妈妈以后都这么开心！”

他胡乱地揉了一把小飞的头发，打发他去找奶奶玩，然后自己上楼站到了阿秀门前。

门明明开着，他却故作姿态地挺了挺背，伸手敲了两下门：“请问，您的男朋友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