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江南征没有和往常一样大清早就过来缠着他,于是顾一野便装作散步的样子观察四周。
路上碰见的人看他的目光都隐含着敌意和戒备,这让他心中的怀疑更甚。
突然,他看见江南征的身影闪过,身后的几个人还抬着一个女人。
顾一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偷偷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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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宝跟在江南征身后,心中的抱怨都带到了脸上。
那贝兹先生明显对这女人上心了,自从顾一野受伤,他们几人单独转移到半山腰的庭院后,这女人可一直住在他隔壁的,万一他回来了发现人被送到了前院那种地方......
吴越宝越想越觉得不行,于是他偷偷溜到阿波身边,“霞姐走的时候说咱们这里你做主,那你现在就这么任她胡闹,不怕贝兹先生回来吗?”
阿波说:“那顾一野还在呢,万一这两人见了面,再闹出什么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先送走,省得那姓江的闹。放心吧,那边的华姐懂事得很,我去说一声,不会让人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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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前院,传递间顾一野终于看清了脸,就是那天的女人!这么一看,江南征就更有问题了!
他执着于搞清阿秀被送进的具体房间,在江南征突然出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找到躲避的地方,索性迎了上去。
“南征?你出来逛怎么不叫我?”顾一野假装没有看到她从哪里出来,江南征心虚自然不敢深究,连忙快步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说:“没事,随便走走,快回去吧,之前霞姐说过我们下山要提前报备的。”
顾一野为了不让她起疑,这次便顺利地让她挽住了自己,临走前隐晦地看了眼在她身后出来的华姐。
谁想到,华姐竟然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嫣然一笑,摇曳生姿地回去了,留他一头雾水。
直到他趁着夜色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华姐的意思。
“哟,就等你呢,你那婆娘也真是厉害,男人嘛,山上的弟兄们谁没几个红颜知己,怎么就管得这么严?”华姐领着顾一野上楼,今天的几个巧合累加在一起,阿波又是那种喜欢话不说破的人,她显然是误会了人选,边走边说:“小顾是吧?之前看你经常和阿波在一起,我还特意问了你的名字,长得这个俊,我一次就记住了!就是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在这里相见了~”
送进了屋,华姐又带着了然的笑容关上门,再看到被绑在床上的阿秀时,顾一野终于明白了这一路上华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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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又被转移了,这地方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临傍晚了,一个叫华姐的人非得让一个刚十岁出头的叫小泰的姑娘带着她去洗澡,反抗就要让门外的几个大汉进去帮忙。
这下,阿秀只好照做,结果一回屋,眼睛就被蒙住,四肢也被绑在了床的四角。
就在她害怕的时候,伴随着华姐的笑声,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奋力地挣动着却也无济于事,心脏绝望地跳动着,无助着,突然,眼罩被揭开了。
阿秀瞪大了双眼,在嘴里的东西被拿走后,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一野......”
于此同时,是顾一野的问话:“你是谁?”
两人同时一怔。
屋外,华姐揽过小泰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等你再长大几岁姐姐帮你联系这个帅哥哥怎么样?”
小泰打了个冷颤,她和家人走散了,是被拐到这里的,虽然才三天,但她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一想到屋里的那个姐姐就是她未来的样子,她就不寒而栗,盼望着奇迹发生,能让她脱离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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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失忆?”阿秀不可思议地问。
顾一野是那么相信科学相信理论相信逻辑的一个人,可是此刻他却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古老的血脉压制的力量。
明明对面是个陌生的女人,可他就是对她束手无策,无论是刚刚抱着他哭还是现在被她揪着领子问,他都起不了推开她的心思,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去安慰人家,就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那样,他对这个流程熟悉得很,对如何安抚她的情绪清楚得很。
“我没有失忆吧......”顾一野弱弱地说。
好吧,他承认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心思,可他明明不会对妻子以外的人心猿意马的,那违背了他做人的准则,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过,眼前的女人说,她才是他的妻子......
他居然诡异地觉得她没有骗他,甚至内心深处隐隐地希望这是真的。
“那你干嘛说‘吧’?”
好凶,顾一野扁了扁嘴,竟然有些委屈,就是觉得她不该这样对他。
“因为,自从我受伤醒来,我就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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