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小顾，我认真想过了，我们不合适。”
“合适？什么样叫合适？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我只知道我心里有你，我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庭。阿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爱......”
“别！”阿秀急忙制止了顾一野的话：“别说出来，小顾，你仔细想想，你再好好想一想，不要轻易说出这句话，你应该把这句话留给它真正的主人。”
顾一野突然拉住阿秀的手不肯放开，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不需要再想了，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确定，你就是那个人！”
眼见着阿秀要说些什么，顾一野连忙抢过了话：“阿秀，你能不能听我说说真心话？就几句而已。”
阿秀不忍地偏过头去，不容拒绝地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却没再说出什么拒绝听他说话的话。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活了三十来年，还是第一次和女人表白。但我非常确定，我爱你，是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那种爱。我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仅仅是因为你这个人。阿秀，你，能接受我吗？”
说完，顾一野紧张地握着石凳的边缘，如受刑的罪犯一样，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小顾，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阿秀摆手止住了顾一野开口，目视前方说道：“我知道你想说爱，爱是什么呢？在我看来，爱是一种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情，需要努力的不是爱情，需要含泪舍弃些什么的更不是。就当是我求你留给我一些尊严，以后，别再说这种荒唐的话了。”
顾一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冷风呼呼地往胸口里灌，四肢都被冻麻痹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我想，这是事实。”
阿秀离开了，顾一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许久，直到胡杨忍不住过去找他。
“我想起来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谁了，阿秀，对不对？”她话中全是不赞同：“我之前就听说过你想娶她，我看你是疯了才会这样想！她理解你的想法吗？她看得懂你爱的那些文字吗？你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一个世界的人！帮助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好不好？”
顾一野垂着头：“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她就在我面前，在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她什么都不需要改变，只做她自己就好，跟她本人相比，那些都只不过是附属品罢了，不重要。”
他摇了摇头又无力地撑住，喃喃道：“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
“你只是想有个照顾她的身份！”
“也许曾经是，但那时候我没资格提。等我有资格提的时候，因果早就倒过来了。”
胡杨咬牙，“你总是这样，总是在我面前毫不吝啬地表达对别人的爱，从来不管我的死活。”
“可是她不信。”
“呵，你活该！”
“活该？”顾一野胳膊杵着膝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那天你对我说，救你自己。其实，阿秀也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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