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靠在食堂楼后的胡同里站了五六分钟，顾一野就到了。
“咦？你来这里做什么？”阿秀笑嘻嘻地问。
顾一野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是你让我来的。”
“我让你来你就来啊，这么听话。”
顾一野就这么手放在校服裤的口袋里，靠在墙上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然后下一秒人就要走。
“要回去哄你的小女朋友了吗？”
阿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顾一野回头：“不是女朋友。”
阿秀故意捂了捂嘴，装作惊讶的样子说：“我都没提是谁诶。”
“无论谁，都不是。”
“那你刚才心里想到的是谁？”阿秀笑道：“说的时候总得有个指向吧，那个双马尾？”
“我刚才都说了不是。”
“哼。”阿秀双手背在后面，一步步地走到了顾一野的身边，将他有些下滑的拉链拉到了他习惯放置的最顶端。
整个过程中，顾一野一动没动，就这么任由她摆弄着。
一种奇怪的氛围逐渐蔓延开来，阿秀不知道这是什么，大概就是那晚之后的“后遗症”吧。
一种莫名的，可以亲近的关系。
“咱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很少会给拿器材诶，你们去干嘛了？”阿秀抓着顾一野的校服拉链玩，没松手，就这么跟他说着话。
顾一野低头看着阿秀的头顶，声音有些低缓：“铅球，明年高考，体育有铅球项目。”
“好惨哦，我们今年没有。”
“嗯，新添的。”
“重吗？”
“不知道，我还没碰。”
“就直接来找我了？”
阿秀笑着抬头看顾一野。
顾一野似是笑了下，但细看又没什么表情，阿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据说是5kg。”
他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但阿秀也没追问，这......答案已经在眼前了。
“不沉，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阿秀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天被他轻松举起换了位置的事，两人自然都是记得的。
顾一野突然往前走了半步，他本来就是靠着墙站着的，阿秀在他身前，现在更是被他半挤在了他和墙中间。
阿秀的手放下了，后背靠在墙上侧头看向了另一边。
顾一野的手依旧没有拿出来，就这么倾身似有若无地笼罩着她：“不回去上课吗？”
“自习课。”
“好学生也有不学习的时候？”
“你不是也没去。”
“我是体育课。”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们班会上没说过吗？”
这次，阿秀真的听到了顾一野的笑声。
比他的人要柔和些，仿佛温泉水流一般，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强烈的阳光气息。
“现在听过了。”
“那你要不要去上课？”
“当然是要的。”
阿秀点头的动作连身体都在动：“好学生不能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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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练过一次了吧？”体育老师洪亮的声音响在操场上。
下面的学生没人多说一句话，但有几个人暗暗地交换了眼色---顾一野呢？刚才点名的时候还在的，队伍一乱人怎么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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