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四散而去,才让厨房恢复清明,两个人也歇了一会,站了起来杨莲开始收拾,却不忘把赵让撵出去,让他在外面等着。
赵宜主坐在书房,拿着书认真研读,赵让观此甚是欣慰,觉得这么多年的教育实在没白费,但细想着女儿快要进宫,而那后宫却是个是非之地,整日充满着阴谋和算计,赵让决意先试探女儿一番,于是推门而进书房。
赵宜主看见阿翁进来,直接站起走到面前唤道:“阿翁。”
赵让点了点头似感而非的问道:“你已经及笄,若按你这个年纪,本该嫁人,我和你阿母就你一个女儿实属不舍,才留你到至今。”
赵宜主聪慧,见阿翁这般说,心中已然明了,定是为自己寻了一门亲事,只得故作矜持:“女儿不急,愿意在阿翁阿母膝下承欢。”
赵让老怀安慰,眼角微红,但仍继续说道:“可是到了年纪也该嫁人,阿翁阿母决定这些时日多加留意,看哪家公子与我们的宜主相配。”
此话一出,让赵宜主羞红了脸颊,上前轻轻的拽着阿翁的衣袖,小脚不停的轻跺,并伴着娇嗔:“女儿还想多陪着你们,况且女儿并无长兄从兄,无法交人依托,若是出嫁自不能时时照顾着父母,女儿不放心。”
有这一份心着实难得,起码让赵让知道女儿的性格还是良善的。
只得轻弹了女儿额头一下,语气确实极缓温和:“这个你放心,阿翁会照顾好你的阿母的,更何况你嫁人之后,我和你阿母也多了一个人照顾。”
赵宜主知道这次是阿翁铁了心了,要把自己嫁出去,只得无奈的说:“细听阿翁尊教”
赵让这次借机引出另一个话题:“既如此,阿翁确实有事要交代,若是有朝一日嫁到夫家,切不可蛮横骄横,莫有传说中的吕霍之风,要温婉贤淑,恭让谦德。”
赵宜主对于阿翁说的话,乖巧点了点头,毕竟汉朝历代先皇后妃,吕氏,陈氏,霍氏,不能为女子之典范,时至今日也演变成对女儿的一番嘱托。
杨莲刚做好饭,就寻不到赵让父女的身影,只好去书房寻找,果然两个人都在此地,而他听着赵让言语之间,就已明白了来意,但是听到吕霍,瞬间变了脸色。
毕竟她可是霍氏的姑姥姥,当时她也在长安,自己侄外孙女做没做这事,她能不清楚。
而且那废后诏书怎么颁布的,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么多年在长安,也清楚有的在家嫁女儿前,就是来拿吕霍相比,切不可行之风,因为是不德之举。
然后只得在房门外静听赵让教女,等他们父女二人一出来,杨莲对着宜主笑:“我有些事情要说你阿翁说,你先把饭摆好。”
赵宜主闻言离主后,杨莲直接把赵让拉进书房,施法把所有的窗户全都关了,然后设置了一道屏障,直接变了一个棍棒,朝赵要就要打去:“你说吕氏就说吕氏,你还扯上霍氏,难道你不记得你还是霍氏的舅公。”
赵让在棍棒还没有打下来之前,立马开始来回跑,嘴里不停的喊道:“三圣母,君子动口不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