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眼睛很痛。
细碎的小石子也控制不住地飞起，胡乱地飞，一直砸到少年的眼睛里。
就在眼睛刺痛的一瞬间，有人猛地从床上惊醒坐起，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
这梦真实得像是重新发生了一遍。
君子言颤抖着放下了自己的手，看到手上没有任何血迹，才渐渐吐出一口气。
痛感似乎还存在着，时不时便刺痛着她的眼睛。如果不是知道现在已然不是当时，他真的觉得这个眼睛再这么搞一下就会彻底废掉了。
每个月都会做一次这个噩梦，每一次都真实得感觉要他的命。
等眼睛上的痛渐渐消逝，紧接着便是腹部的一阵绞痛。
他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月就这么一个时间节点，把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
伸手去床头柜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捂着肚子下床，去卫生间了一会儿，这才出了房间。
别墅里安静又空荡，只有他一个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楼梯一路到厨房。他开了厨房内的一盏小灯，从柜子里找到一罐红糖，又从冰箱拿出姜，切成三四块，就准备都放下锅去熬水。
许是声音有些大，睡在厨房隔壁的女佣醒了过来，跑到厨房看见一个随时都能垮掉的人影在忙碌。
“小少爷？”女佣试探地喊了一声。
君子言迟钝地转头看了一眼，声音虚弱地道：“景容姐，又把你惊醒了啊。”
“我来忙吧。”林景容上前抢过他的活，“您去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让开了位置。
厨房里只剩林景容在忙活。
君子言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里边，好不容易喘上几口气，这才拖着身子到了餐桌旁边的椅子上。
楼上的人们都在安静地睡觉，谁也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
因为是半夜三点多，君子言没想去打扰任何人，被惊醒的女佣是例外。他现在只想撑到早上，然后打个电话请一周的假，再爬回床上睡。
尽管很多时候他都是疼得睡不着觉。
坐了几分钟，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了，腹部绞痛得厉害，每一阵疼痛都直冲上灵魂，逼入脑海。
等林景容熬完红糖姜汤，端出来时，就看见少年已经晕倒在餐桌上，
她大脑一瞬间炸开，慌慌张张地上前拍他，“小少爷？小少爷？！！”
……
“上个月他也是半夜就下来了，”女佣林景容到现在都还是脑子混沌赶不上趟，只能硬想之前的事，“我怕他累着，就抢过活来干，谁知道小少爷就，就昏过去了……”
见女佣被吓得有些结巴，黎清叹了一口气，安抚性地拍丈夫的手臂，柔声道：“好了，别说这么重的话。”
“我急！”越溟沧吼了一声，又心疼地看向床上的人，“怎么会这样呢，他身体一贯来都很好的……”
“你急也没用，身体得养的。”黎清白他一眼，手下意识地伸向床上少年的额头。
好在是没有发烫。
越溟沧这个大老爷们不懂，只能在房间里踱步，干着急。
黎清也不是很懂，毕竟她没痛过，只能按着家庭医生的嘱咐在床边照顾着仍然昏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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