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则”,刘妈妈继续说,“大娘子可是要抬个妾来?”
“当初我怀孕时都没抬妾,怎的为了个林噙霜要抬妾了?”王若弗很是不满。
刘妈妈继续站在王若弗身边,轻言细语地劝到,“大娘子,如今时日不同了。您想呀,当初您中年得子,主君看您不是也跟眼珠子似的吗。后来林噙霜也怀孕了,主君自然就分了心去那边。”
“如今您孩子也没了两月左右了,此时若是林噙霜说自己胎象不稳,主君还不得日日去看她?”刘妈妈继续劝道。
“那后院不还有一个主君之前的通房吗?抬了姨娘便是。”
“我的姑娘又糊涂了不是?林噙霜没怀孕时那通房都争不过她,更何况是怀孕了?”
“要老奴说啊,咱得找个像之前卫小娘那样的女子才行。”
见王若弗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刘妈妈又认认真真给王若弗分析了利弊,一时辰后王若弗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活几辈子也比不过刘妈妈的心眼。
于是,在林栖阁那边一直嚷嚷着要胎象不稳的时候,葳蕤轩偷偷用小轿抬回了一位女子。
当日晚上王若弗便请了盛紘到葳蕤轩用晚膳,并让新来的女子云香伺候着。
“官人尝尝,这鸭子味道极好。”王若弗使个眼色,云香便急忙给盛紘夹了一块。
果不其然,盛紘的注意力被云香直接吸走了。
“娘子这里何时新来了这么细心的女使。”
“官人,这云香可不是我新买的女使。云香命苦,刘妈妈在街上见着她时,她正在卖身,只为了给过世的父亲买一口棺材,刘妈妈心下不忍便买了回来。”
王若弗看看盛紘的脸色,明显是信了这鬼话,又继续说,
“我打发了冬绪去安葬她父亲了。我可是看了,这云春姑娘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王若弗还没说完,盛紘就打趣道,“娘子怎的知道她知书达理,莫不是听她背了书?”
“官人可别瞧不起我,我虽不识字,但他人是不是知书达理我还认不清吗?”
“是是是,娘子继续。”盛紘不再逗趣,示意王若弗继续说。
“官人,我想着如今林小娘怀着孕,怀象又不好。我这一忙起来…你没人照顾也不行啊,所以才买了云香来…”
盛紘一听,这脸上都快要出花了,但面对着王若弗还得好好憋着,“娘子说的那里的话。”
“官人就收了吧,我看这云香是个好的”
盛紘冲着云香道,“既然大娘子如此说了,那日后你便住到云来阁吧,和你名字也配。”
“彩阳和彩晴去伺候云小娘吧。”王若弗接话。
当夜盛紘便去了云来阁,林噙霜在林栖阁中几次听到云来阁里传出的盛紘的大笑声与云小娘的娇笑,气得砸坏了几套碗盏又动了胎气。
当然,这些盛紘自然是不知道的,王若弗的人把林栖阁看得死死的,让她们完全没机会去请盛紘不说,盛紘自己也沉溺在云香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